12.從塵土到榮耀 - 23 - 但以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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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塵土到榮耀(史普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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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已經看過了,對當時那些被擄到巴比倫的猶太人而言,擺在眼前的問題就是:「我們怎能在外邦唱耶和華的歌呢?」不過,他們在這個歷史時間點上所經歷的事情,其實在他們更早之前的歷史中就有一個人已經經歷過了;他也同樣被擄,被趕到了外國去,但他是自己一個人被擄去的。在他被擄的日子中,沒有別的聖徒能與他交流或支持他。我所說的這個人,大家都知道了,就是舊約聖經裡的約瑟。他被帶到了埃及地去,後來還被關了好幾年。而他之所以能從一個無權無位、微不足道的流亡之民一躍成為大權在握、治理埃及地的宰相,全是因為上帝賜給他的解夢恩賜。別忘了,約瑟之所以被釋放出監牢,是因為法老做了一個夢;法老對這夢感到困惑,無法理解。而他手下所有的術士和博士都無法圓滿地講解這個夢,所以約瑟被召了過來,而約瑟也替法老解開了這個謎題。同樣類別的事情也發生在但以理書的前幾章。這位來自巴比倫王的征服者就是尼布甲尼撒王。尼布甲尼撒做了一個令他感到相當困擾的夢,他想要知道這個夢有什麼涵義,但是他卻不把夢的內容告訴他王宮裡那些為了替他解夢而聚集的臣僕,因此沒有人能夠解開這個夢的奧秘。在先知但以理的書中,我們在第二章讀到了尼布甲尼撒的夢和但以理的講解。第二章24節這樣寫道:於是,但以理進去見亞略,就是王所派滅絕巴比倫哲士的,對他說:「不要滅絕巴比倫的哲士,求你領我到王面前,我要將夢的講解告訴王。」亞略就急忙將但以理領到王面前,對王說:「我在被擄的猶大人中遇見一人,他能將夢的講解告訴王。」王問稱為伯提沙撒的但以理說:「你能將我所做的夢和夢的講解告訴我嗎?」但以理在王面前回答說:「王所問的那奧祕事,哲士、用法術的、術士、觀兆的都不能告訴王;只有一位在天上的上帝能顯明奧祕的事。祂已將日後必有的事指示尼布甲尼撒王。」但以理就接著將這個夢的內容講了出來。
在第31節,他說:「王啊,你夢見一個大像,這像甚高,極其光耀,站在你面前,形狀甚是可怕。這像的頭是精金的,胸膛和膀臂是銀的,肚腹和腰是銅的,腿是鐵的,腳是半鐵半泥的。」所謂的泥腳(feet of clay,指不為人知的缺點)一詞就是從這裡來的。「你觀看,見有一塊非人手鑿出來的石頭打在這像半鐵半泥的腳上,把腳砸碎;於是金、銀、銅、鐵、泥都一同砸得粉碎,成如夏天禾場上的糠秕…」等等。接著是第36節:「這就是那夢。我們在王面前要講解那夢。王啊,你是諸王之王。天上的上帝已將國度、權柄、能力、尊榮都賜給你。凡世人所住之地的走獸,並天空的飛鳥,他都交付你手,使你掌管這一切。你就是那金頭。在你以後必另興一國,不及於你;又有第三國,就是銅的,必掌管天下。第四國,必堅壯如鐵,鐵能打碎剋制百物,又能壓碎一切,那國也必打碎壓制列國。」就這樣,但以理講解了將來這四個特殊的王國。至於這裡提到的四個王國究竟是指歷史上哪四個王國,大家可說是眾說紛紜。我比較喜歡一個由許多學者採取的立場,認為這四個王國呢,第一個很明顯,就是指巴比倫王國。第二個呢,在巴比倫王國之後就是所謂的瑪代波斯王國,因為波斯征服了巴比倫。在波斯王國之後,第三個崛起的古代王國,就是希臘;希臘征服了古代世界,而在它之後崛起的就是羅馬帝國。我剛才有說過了,對於這個主題,很多人都有不同的看法,不過,整體而言,經文裡這四個王國似乎就是指這幾個國家。就這樣,巴比倫王尼布甲尼撒被賜予了這個夢;這個夢向他揭示說他的王國將會瓦解,並且將會有一個比較弱的王國取而代之,而上帝也將通過祂的護理使用這一切來實現祂未來的目的。
我們知道,在講解完這個夢之後,但以理和他的朋友沙得拉、米煞與亞伯尼歌很快地就晉升到了國家的重要職位上,跟約瑟一樣。我認為大家應該都很熟悉那個故事,就是在後來,尼布甲尼撒為自己造了一個金像,並且命令眾人俯伏敬拜這個像,藉此表明對國王的臣服。而沙得拉、米煞與亞伯尼歌卻不能這麼做,因為我們都記得,這群百姓之所以面臨這個被擄的審判,主要的原因之一就是他們墮落到崇拜偶像的行為之中。他們曾經敬拜別神,敬拜異教神像。沙得拉、米煞與亞伯尼歌雖然身處被擄之地,被一個持有不同信仰的文化重重包圍,卻不肯妥協。如果說這段記載對今天的我們有什麼教導,那就是要效法這些人對永生上帝的敬虔與忠誠。於是有一些巴比倫人就前來控告猶太人。他們奉承尼布甲尼撒,說:「願王萬歲!王啊,你曾降旨說,凡聽見角、笛、琵琶、琴、瑟、笙,和各樣樂器聲音的都當俯伏敬拜金像。凡不俯伏敬拜的,必扔在烈火的窯中。現在有幾個猶大人,就是王所派管理巴比倫省事務的沙得拉、米煞、亞伯尼歌;王啊,這些人不理你。」有看出來這是什麼情形嗎?有一些巴比倫人十分嫉妒這些外國人,不喜歡見到他們被晉升到王國裡這麼顯赫又掌握大權的職位上,也看不慣他們的一絲不苟。於是這些滿懷妒恨的人就來對王說:「王啊,你曾下令說任何不俯伏敬拜那金像的人都要被扔進烈火的窯裡。而這裡就有三個外國人不肯聽你的話。」
當時,尼布甲尼撒沖沖大怒,吩咐人把沙得拉、米煞、亞伯尼歌帶過來,他們就把那些人帶到王面前。尼布甲尼撒問他們說:「沙得拉、米煞、亞伯尼歌,你們不事奉我的神,也不敬拜我所立的金像,是故意的嗎?你們再聽見角、笛、琵琶、琴、瑟、笙,和各樣樂器的聲音,若俯伏敬拜我所造的像,那還可以;若不敬拜,必立時扔在烈火的窯中,有何神能救你們脫離我手呢?」各位要記得尼布甲尼撒在勃然大怒之中所說的話:「我要把你們丟進火窯中,有何神能救你們脫離我手呢?」請各位把這句話記在腦海中,等著看看在幾章之後尼布甲尼撒本人發生了什麼事。沙得拉、米煞、亞伯尼歌對王說:「尼布甲尼撒啊,這件事我們不必回答你;即便如此,我們所事奉的上帝能將我們從烈火的窯中救出來。王啊,祂也必救我們脫離你的手;即或不然,王啊,你當知道我們決不事奉你的神,也不敬拜你所立的金像。」這是整個救贖歷史上最具英雄氣概的回答之一了。這些人對國王說的第一件事,就是:「王啊,我們的上帝會將我們從你的火窯中拯救出來。即或不然,我們也不會敬拜你的金像,或違背我們與上帝的盟約。如果上帝拯救我們,那很好;但我們可不是只在順境中跟隨上帝而已。我們已經準備好要撇下性命來效忠祂了。」我們知道尼布甲尼撒對此非常不滿,因為我們讀到:當時,尼布甲尼撒怒氣填胸,向沙得拉、米煞、亞伯尼歌變了臉色,吩咐人把窯燒熱,比尋常更加七倍;又吩咐他軍中的幾個壯士,將沙得拉、米煞、亞伯尼歌捆起來,扔在烈火的窯中。這三人穿著褲子、內袍、外衣,和別的衣服,被捆起來扔在烈火的窯中。因為王命緊急,窯又甚熱,那抬沙得拉、米煞、亞伯尼歌的人都被火焰燒死。沙得拉、米煞、亞伯尼歌這三個人都被捆著落在烈火的窯中。可見他們把窯燒得非常熱,從窯中散發出來的熱氣燒死了那些綑綁沙得拉、米煞與亞伯尼歌、又把他們丟進熊熊烈火的侍衛。
第24節:那時,尼布甲尼撒王驚奇,急忙起來,對謀士說:「我捆起來扔在火裡的不是三個人嗎?」他們回答王說:「王啊,是。」王說:「看哪,我見有四個人,並沒有捆綁,在火中遊行,也沒有受傷;那第四個的相貌好像神子。」我必須認為這是基督在舊約裡的顯現。這是聖三一的第二位格在成為肉身之前的顯現。祂不是來到十字架上,而是進到窯裡,來到火爐中站在祂忠心的百姓身旁,並拯救他們脫離這個國王的烈怒。於是,沙得拉、米煞、亞伯尼歌就從火中出來了。那些總督、欽差、巡撫,和王的謀士一同聚集看這三個人,見火無力傷他們的身體,頭髮也沒有燒焦,衣裳也沒有變色,並沒有火燎的氣味。尼布甲尼撒說:「沙得拉、米煞、亞伯尼歌的上帝是應當稱頌的!祂差遣使者救護倚靠祂的僕人,他們不遵王命,捨去己身,在他們上帝以外不肯事奉敬拜別神。現在我降旨,無論何方、何國、何族的人,謗讟沙得拉、米煞、亞伯尼歌之上帝的,必被凌遲,他的房屋必成糞堆,因為沒有別神能這樣施行拯救。」還記得他先前說了什麼嗎?「有何神能救你們脫離我手呢?」現在就連國王也意識到了上帝的性情。後來尼布甲尼撒又做了一個夢,但以理也再次被召來解夢,而這個夢解出來就是針對尼布甲尼撒的審判。這段講解的內容就在第四章31節:這話在王口中尚未說完,有聲音從天降下,說:「尼布甲尼撒王啊,有話對你說,你的國位離開你了。你必被趕出離開世人,與野地的獸同居,吃草如牛,且要經過七期。等你知道至高者在人的國中掌權,要將國賜與誰就賜與誰。」
這是君王之間的競爭。這跟我們之前看過的一樣,在上帝、摩西,和埃及法老之間也曾有過競爭。上帝這是在對當時最有權勢的君王說:「你等著看誰才擁有大能吧。至高者在人的國中掌權,要將國賜與誰就賜與誰。」當時這話就應驗在尼布甲尼撒的身上,他被趕出離開世人,吃草如牛,身被天露滴濕,頭髮長長,好像鷹毛;指甲長長,如同鳥爪。這有讓你們想到誰嗎?霍華‧休斯(Howard Hughes)晚年的時候罹患失智症,指甲長達好幾英寸。他身為世上最有權勢的人之一,晚年的生活卻淪落得像動物一樣。就這樣,尼布甲尼撒受盡了羞辱。但是,到了最後,他說:「我──尼布甲尼撒舉目望天,我的聰明復歸於我,我便稱頌至高者,讚美尊敬活到永遠的上帝。祂的權柄是永有的;祂的國存到萬代。無人能攔住祂手,或問祂說,你做什麼呢?現在我──尼布甲尼撒讚美、尊崇、恭敬天上的王;因為祂所做的全都誠實,祂所行的也都公平。那行動驕傲的,祂能降為卑。」尼布甲尼撒過世的時候,他的王位傳承給了後人。數十年過去了,猶太人依然處在巴比倫的壓迫之下。接著,在但以理書第五章,我們看到了最膾炙人口的故事之一,就是下一任國王伯沙撒的故事。第五章這樣寫道:伯沙撒王為他的一千大臣設擺盛筵,與這一千人對面飲酒。伯沙撒歡飲之間,吩咐人將他父尼布甲尼撒從耶路撒冷殿中所掠的金銀器皿拿來,王與大臣、皇后、妃嬪好用這器皿飲酒。於是他們把耶路撒冷上帝殿庫房中所掠的金器皿拿來,王和大臣、皇后、妃嬪就用這器皿飲酒。他們飲酒,讚美金、銀、銅、鐵、木、石所造的神。
有看出來這是什麼情形嗎?伯沙撒心中充滿了驕傲,並且決定舉辦這場盛宴。他是巴比倫國王。各位必須明白,巴比倫城,在一切的古代城市之中,顯然是最堅不可摧的堡壘。它的城牆又厚又高,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弱點。根據世俗歷史學者的說法,當這場盛宴正在進行的時候,波斯軍隊早已攻入了巴比倫,正在盤算著要找出一個可以圍攻這座城的方法。而伯沙撒一點也不擔心,因為他知道波斯軍隊沒有任何方法可以擊敗他們。他們在這座大城裡有足夠的物資可以支撐好幾年,所以他們可以跟波斯軍隊耗時間。而且就像我說過的,這些城牆都堅不可摧。於是伯沙撒決定舉辦盛宴,並把他手下所有的王公貴族、七相五公等數以千計的人都聚集起來享受盛宴。這場盛宴熱烈地進行,眾人飲用美酒,此時伯沙撒吩咐人把那些從耶路撒冷殿中所掠得的戰利品拿來,把全能上帝的神聖器皿拿來用在這場狂歡慶典上。他把上帝的聖潔器皿拿來,裝滿了美酒,好讓眾人向異教偶像敬酒,也就是用金和銀所造的神。當他正享受這場狂妄的慶典時,一轉身,他忽然看到現場其他人都沒有注意到的事情;他看到一隻看似懸空的手,這隻手正在牆上寫字。這些奇怪的文字出現在他眼前。各位仔細聽接下來的記載:當時,忽有人的指頭顯出,在王宮與燈臺相對的粉牆上寫字。王看見寫字的指頭就變了臉色,心意驚惶,腰骨好像脫節,雙膝彼此相碰。這位掌握大權的國王崩潰了。他的雙膝彼此碰撞。
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於是他也把觀兆的人叫來,要他們解讀,他們卻做不到。牆上的字寫道:Mene, mene tekel upharsin。最後呢,但以理再次被叫了過來,要解讀這些文字。但以理對他說:「這些文字的涵義很清楚,就是上帝已經數算你國的年日到此完畢。你被稱在天平裡,顯出你的虧欠。你的國分裂,歸與瑪代人和波斯人。」接著,那章經文的結尾這樣寫道:當夜,迦勒底王伯沙撒被殺。我們不知道這是怎麼發生的。我們不知道波斯是怎麼征服巴比倫的。不過,研究這個時期的歷史學家說,巴比倫城牆下有一條地下河流經,供應著這座城市的用水,而波斯指揮官知道這點,於是就在這條河的上游築起水壩。因此,當水源被切斷時,這個位於城牆地下的巨型輸水橋就變成了一個通道。那天晚上,盛宴正舉行的時候,波斯大軍一路暢通無阻地從地下穿過巴比倫城牆,趁著巴比倫國王和他的貴族們都醉得不省人事的時候征服了他們。這就是關於上帝的護理的故事;祂會賜予王國,也會將它們奪走;祂立王,也廢王。而但以理說,上帝百姓的未來並不是在巴比倫的手中,而是在上帝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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