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改革:更正教起義(12集) - 3 - 宗教改革：更正教起義(三)加爾文的咒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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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爾文心裡十分親近法國
畢竟他出生於
法國皮卡第區的小鎮諾陽
這裡是加爾文故居
你在外頭看到的這棟現代磚屋
在加爾文的時代並不存在
而在磚屋這裡有座小教堂
叫做聖高德貝特教堂
加爾文就在這裡受洗的
想想看，五百年前
誕生於諾陽的一個嬰孩
上帝使用他寫下了
更正教信仰的第一部系統神學
並促成聖經翻譯成法文
和其他語言
更開啟了新的運動
成為後來的改革宗和長老宗教會
由世界各地熱愛改革宗神學的人
延續下去
上帝以自己的時間和方式
使用小事和小人物
來成就非凡的大事
研究加爾文的重點
在於他皈依改革宗信仰
加爾文對此著墨不多
他幾乎不對自己
做自傳性的描述
在他眾多著作中
我們能找到蛛絲馬跡
讓我們明白他是怎麼皈依
改革宗信仰的
我們曉得他成長在
篤信羅馬天主教的家庭裡
有虔誠的母親
在教會內任職的父親
父親安排他在天主教會裡事奉
加爾文年輕時就在這裡
學習用於研究和敬拜的拉丁文
他的父親在這裡擔任書記
相當於律師或會計師的工作
負責管理住在這個修道院的
神甫、學者、領袖和詠禱司鐸班
在這裡也有
由加爾文負責的工作
存放祭壇的至聖所外
有一堵隔斷的牆
只有神甫和詠禱司鐸班能進去
就在這堵牆外
小男孩加爾文得負責照顧一群人
你能夠想像嗎？
一個十二歲的男孩行過剪髮禮
也就是頭頂剃光
只留外圍一圈頭髮
竟負責管理一群人
藉此獲取獎學金
他不僅有受教育的資質
從教會獲取獎學金
也研究學問
學習拉丁文這門國際語言
然而加爾文的家人還有一段故事
他的父親與教會神甫產生糾紛
因此加爾文的父親被趕出教會
父親被趕出教會
改變了加爾文一生的命運
使他邁向教會領袖之路
父親更催促他在各項學問中
特別研究法律
他開始在法國許多名校
接受法律訓練
他進到索邦學院、奧爾良大學、
布爾日大學
但直到他進了巴黎大學
才貼近法國的學術中心
他才開始深入接觸
更正教改革的激進思想
有些教授開始教導更正教思想
我們能肯定他在這種研究環境下
早已讀過各樣的觀點
但加爾文曉得這些想法
會讓他和教會徹底決裂
讓他斷離中世紀歐洲文化
因此加爾文儘管不怎麼情願
仍漸漸地改變
最終完全歸向真道
並非他突然聽見
才決定要相信
而是改革宗信仰的信念中
聖道的權柄
深深擄獲了他的心
他才下定決心
要走上新信仰的道路
因此他無法再容許自己昧著良心
繼續領天主教會的獎學金
他也曉得
一旦認真看待這些思想
已經開始逼迫更正教徒的
羅馬天主教會就會開始審視他
他們為什麼逼迫人呢？
他們認為異端的教訓
會毀壞人的靈魂
異端的教訓會讓人失去
罪蒙基督赦免的永恆結局
因此他們將異端視同殺人者
因為殺的不是身體
而是靈魂
更加罪大惡極
等於背叛了羅馬天主教會
傳異端者終將處以極刑
例如火刑、分屍、絞刑、釘刑
監禁在地牢裡
直到渴死、餓死
這就是中世紀的歐洲
只要挑戰教會
就會遭受這樣的逼迫
因為他們握有政權
來支持他們的教訓
「你若是不相信我們所傳的
你就是在殺害靈魂
所以我們要你殺害別人以前
先殺害你的身體」
羅馬天主教傳統極其渴望
將改革宗信仰清除殆盡
後來發生海報事件
更正教讉責羅馬天主教的彌撒觀
傳到了諸王的宮殿裡
加爾文自知有生命危險
不得不逃命
因此離開了法國
亡命天涯
加爾文當時被判處死刑
他要是回到法國
就會被處死
他本來正逃往史特拉斯堡
但道路封閉了
他無法抵達目的地
當地爆發了戰爭
這在我們今天看來
實在是上帝護理的介入
讓他改變方向
來到了他無意前往的城市
就是日內瓦
在1536年加爾文到來以前
日內瓦是座天主教城鎮
人口約有一萬
修士和神甫約有七百
都非常腐敗
據說許多人只是空守
天主教的儀式，不學無術
甚至有些還養著情婦
這讓我們大概了解當時教會的
道德光景
同時法勒爾、費哈蒙、維哈
這些人帶著聖經來到日內瓦
想要來查經
帶來上帝的話
當人們聽見這些傳道人的話
又看見當時教會的所作所為
內心便產生衝擊
人們一下子就領悟到
當前正在發生的事悖離了聖經
羅馬天主教的腐敗
使他們深受聖經吸引
日內瓦這座城市四圍
環繞著擁護不同宗教傳統的強國
法勒爾將宗教改革從訥沙泰勒
帶進日內瓦
他如烈火般的講道
讓更正教的改革在這裡生根
加爾文來到日內瓦
只是等待時機
寫寫文章、作作研究
但是法勒爾一聽見
《基督教要義》的作者加爾文
也來到瑞士的日內瓦
就循線找到加爾文的住處
對加爾文說：
「日內瓦的宗教改革需要你的協助」
加爾文沒有興趣成為牧師、
傳道人、改教家
日復一日做這些工作
他想要成為典型的學者
寫寫書
當中也少不了基督教和
改革宗教仰的著作
他想要成為教授
加爾文仍想要證明自己
他的神學新書產生了影響
他想要證明他真是作學者的料
可是結果法勒爾
這位滿腔熱血的改教家說：
「你要是不留在日內瓦幫助我
從事改教工作
願那臨到約拿的咒詛
也臨到你的學術工作」
他威脅加爾文的咒詛是
願上帝審判的巨鯨
將他全人吞進肚子裡
毀壞他安逸的研究工作
我們可以說，從此以後
法勒爾對加爾文來說如同父親
加爾文在日內瓦
成了牧師、神學家
改教家、教會政體專家
更成了政治人物
加爾文開始為孩童撰寫
要理問答
他們重新訂定教會生活的規則
他的教會論誕生了
後來成為長老宗教會政體的開端
他也開始撰寫《信仰告白》
他設立了「小會」
是地方教會的領袖團體
小會也和城市的政治領袖往來
因此儘管加爾文的意見
在政治領袖之下
卻開始成為一股重要的影響力
使日內瓦漸漸成為一座更正教城市
加爾文卻將在三年後被放逐
逃到史特拉斯堡
他在那裡過了三年以後
曾說他度過了此生最快樂的三年
他將他在這裡服事的人
稱為為數不多的法國逃亡會眾
大約有四百人
史特拉斯堡是日爾曼語城市
所以從法國來的法國難民
需要一位牧師
加爾文在這裡寫下了
一部份的重要著作
包括了他為宗教改革辯護之作
〈回應紅衣主教撒多托雷〉
他也在這裡完成了他的第一本註釋書
《羅馬書註釋》
以及對《基督教要義》進行首次
大規模修訂
將他的《基督教要義》拓展成
一部重要的系統神學著作
他在這裡遇見一位寡婦愛德麗
並娶她為妻
他與她享受了多年幸福的婚姻生活
他發現這段日子
他的工作極具果效
從此以後
他進入更廣大的服事領域
不再侷限於牧師的工作
他受路德邀請參加特會
在那裡會見了墨蘭頓
以及日爾曼的其他路德宗教會領袖
加爾文和路德都相信
路德宗和瑞士改革宗教會
可以合成一個教會
加爾文認為讓他們分開的議題
並沒有重要到應該繼續保持分際
但不光是路德最後無法
讓改教運動保持合一
加爾文也是一樣
加爾文最後的結論是
有些溫和的路德宗可以合得來
有盤激進的路德宗則無法共處
加爾文對此十分感慨
因為，儘管他富有名聲
他仍是大公教會的神學家
他渴望所有教會都圍繞著上帝的話
合而為一
一同相信上帝的話裡頭
那清楚、單純、直白的福音真理
他有在這裡向路德取法
怎樣組織教會、
怎樣安排敬拜、
教會中的職份為何等等
我想他也向路德學習
怎麼作牧師
加爾文比較願意在
非關核心的議題上讓步
改革進行三年之後
開始支離破碎
被放逐的神學領袖回歸
並且他在回歸的第一天
就按著過去的作法
接著他被放逐時傳講的經節
繼續往下一節講
繼續講解聖經
因為他獨鍾逐節傳講聖經
加爾文認為講道必須
有知識、敬虔和實際應用
從聖經中吸收
關乎上帝性情的知識
也應該教導上帝的百姓如何應用
他的事工的特徵
首先是他講道次數頻繁
每天都講道
而且解經技巧絕佳
他也有牧者心腸
願意每天用上帝的話
來服事上帝的子民
加爾文在這座大教堂裡講道
有時一週七到八次
因為他真心相信
必須用上帝的話
澆灌上帝的子民
這時加爾文在日內瓦的領導權
越來越重
他逐個談論各樣的神學議題
包括反三一論、預定論、
聖餐、難民、各樣慈惠事工
他的講道集結起來
出版成冊
販售講章的收入
則用來照顧日內瓦當地的窮人
日內瓦人口開始增長
房屋紛紛增建二樓、三樓、三樓
才能容納新來的人口
聖彼得大教堂成了
「加爾文大教堂」
這裡變成了受逼迫的改革宗信徒
的避難所
大教堂後方是一所學院
今天你仍看得到
這是法語教學的
加爾文學院
學院的宗旨是
訓練牧師和律師
當我們今天談到這所學院
我們其實是指神學院
法國胡格諾派信徒受逼迫
來到這裡受訓
又再被差回去
好些人一回去就被殺死了
日內瓦十分強調宣教
開拓教會、大膽傳講福音
將福音傳到各處
加爾文學院被戲稱為
加爾文死亡學院
因為受逼迫的人一旦來到這裡
學習了真理
他們便領悟到：
「我是真理的執事
我必須將這真理
傳回我的家鄉」
他們大多都有心理準備
一旦回去，只有死路一條
許多胡格諾派信徒
雖知會有生命危險，仍回到法國
這點十分重要
我們既然相信這真理
就得傳揚它
傳到列國萬邦
使基督在各大洲顯大
加爾文的觀點
從日內瓦的這座燈塔傳遍世界
這證明「唯獨聖經」
打造出了新的世界觀和生活觀
改變了人看待萬事的眼光
使他們尋求上帝的榮耀
教會在法國快速拓展
在義大利是不許的
但也傳到了聯合王國
包括英格蘭、蘇格蘭
甚至也傳到了遠到巴西的殖民地
改革宗信仰傳遍歐洲
傳進中歐
當然最終也傳進了新世界
也就是美國
再傳到亞洲，20世紀在韓國
有大量的改革宗信徒
今天也傳到了非洲
將福音傳到非洲的宣教運動
是源於改革宗教會
他們最嚴正看待宗教改革的教訓
我可以提及最偉大的宣教師
現代宣教之父威廉克理
是個加爾文主義者
非洲之友
大衛李文斯頓
也是加爾文主義者
將福音傳到非洲的宣教士
還要提到奈及利亞的司瑪莉
她是人民之母，曾救一對剛生下的
雙胞胎免於活活獻祭
因為當地人認為雙胞胎
是被施了咒
司瑪莉來自於蘇格蘭長老會
想要跟隨李文斯頓的腳蹤
她救了數千人免於死亡
終結了卡拉巴地區的奴隸交易
並終結了食人的習俗
和各樣可憎的惡事
司瑪莉想要在奈及利亞看見的是
李文斯頓在南非和中非的果效
和施達德在剛果的果效
有許許多多偉大的宣教士
是發源自宗教改革的傳統
其實十九世紀的宣教運動
幾乎是加爾文主義的行動
是改革宗的傳統
是改革宗的教會
差出那些使非洲歸向基督的宣教士
教會歷來以各種方式
回顧加爾文歸正的故事
加爾文的影響
被法國拒絕，因而轉向瑞士
近年來就連法國也開始記念他
奧良爾市政廳外
為加爾文改教家立了雕像
是2009年為了紀念
加爾文誕辰500年而立的
現在他立在那裡
因為他是法國
最偉大的知識份子之一
為什麼立在奧爾良呢？
因為這是他讀法律的城市
這本書故意做得不明確
好讓它可以是聖經
也可以是法律書
或《基督教要義》
這座雕像將立在奧爾良
所以你做出這樣的決定
我和幾位朋友
一起慶祝加爾文誕辰500年時
最美好的體驗之一
就是訪問了加爾文像的雕刻師
在他的工作室裡
可以看見他造了好些版本
都是出於熱愛的創作
今天的法國並不愛加爾文
但他們能讚賞他歸向改革宗信仰
因為這也讓全世界
有了新的世界觀
這結果繼續撼動著世上所有
從改革宗觀點教導上帝話語的地方
因此我們看見那來自宗教改革
來自加爾文和他的跟隨者
也是根源於慈運理、布靈格
和路德
現正大大影響著世界各地
改革宗信仰正遍及全地
因為改革宗信仰
正是聖經原本的真像
總是將不變的道應用在
不斷改變的世界

Peter Lillback 彼得‧劉柏克
WTS 西敏神學院 院長

Westminster Theological Semina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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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譯：郭熙安 / R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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