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改革:更正教起義(12集) - 9 - 宗教改革：更正教起義(九)蒙光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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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蒙光照者
西班牙的傳奇歷史
讓我們回想起大探險家哥倫布
征服新世界
橫渡大西洋
以及斐迪南（Ferdinand）
與伊莎貝拉（Isabella）的聯姻
他們的王國擴張到世界各地
西班牙人和其他民族一樣
家人彼此相愛，關心子女
他們延續幾百年前的家庭傳統
慶祝聖週（Holy Week）
家人也一同歡聚
可是回顧西班牙的歷史
在它輝煌遺產的背後
有個不堪回首的污點
那就是西班牙異端審判
西班牙的宗教改革
也堅守聖經真理
他們也持守好些
受路德、加爾文影響的重要改教觀念
因為異端審判
西班牙改教運動只能偷偷進行
他們持續推展改教運動
當改教運動在北歐地區多方發展時
他們透過伊拉斯謨的著作
重新發現聖經原文
因此我們也會看見
伊拉斯謨對西班牙改教運動的影響
伊拉斯謨對巴黎影響深遠
當時巴黎有一些西班牙人
他們立即接受了伊拉斯謨的教訓
他們回到西班牙
也將伊拉斯謨的觀念帶回去
他們對伊拉斯謨的教導深信不移
當時許多知識份子欣然接受了
他的著作有十足影響力
他影響了一位優秀學者
西斯內羅斯（Cisneros）樞機
他建立了阿爾卡拉大學
位於馬德里城外
回想1517年馬丁路德
將九十五條論綱釘在威登堡教堂門上
同一年西斯內羅斯
出版了他的合參本聖經
呼籲人們回歸研究聖經原文
西斯內羅斯要讓他的大學
成為聖經知識的一大來源
他在這方面最偉大的成就
就是合參本聖經
西斯內羅斯有一項空前的成就
他出版了聖經
西斯內羅斯的改教不光是回歸聖經
他影響自己所屬的方濟會
讓修士開始克盡己職
每主日講道
委身當地，服事教區居民
也持守每日禱告和屬靈操練的職責
因此早在1510年
平信徒聚集在廣場上
也稱為方濟第三會
而這項平信徒運動開始產生影響
人人開始教導聖經
在社區投入慈惠事工
也開始教育孩童
這更影響了西班牙許多城市裡的各階貴族
而這項運動有一部份
人稱為「蒙光照者」
西文是「Alumbrado 」
他們是蒙聖靈光照的人
這對國教會的聖階制度形成威脅
因為它宣稱有一種途徑能讓人
不經由神甫直接認識上帝
蒙光照者是西班牙的先鋒
他們持守聖經的權柄
因此他們受羅馬天主教會逼迫
他們提倡聖經的權柄
相對打壓了羅馬的權柄
異端審判所在乎的蒙光照者
主要是那群「脫出者」（exodus）
這個詞意味著他們將自己交付上帝手中
其實是交付上帝的生命裡
因此他們威脅了異端審判
他們的意思等於是說
得救不需要靠行為
只需要信靠上帝在主耶穌基督裡的憐憫
出現了這群人的領袖
阿拉卡茲（Pedro Ruiz de Alcaraz）
我們來到了西班牙的艾斯卡隆納
一道古牆旁
它是摩爾人城堡的一部份
征服西班牙的穆斯林建造城堡
要保護自己不受西班牙基督徒侵犯
基督徒一直想要奪回這塊地
當基督徒拿下這座城堡
這裡就成了基督徒的聚點
屬於他們所謂的卡斯提亞（Castilla）
意思是城堡區
但是艾斯卡隆納的這塊地區
有其他的因素讓它顯得重要
這些城牆要是能開口說話
不僅會道出西班牙的偉大歷史
也會述說這大國
更正教運動的開端
其中有位領袖瓦爾代斯（Juan de Valdes ）
在這裡大概生活了兩年
瓦爾代斯在這裡時還年輕
他從阿拉卡茲習得福音的基本要理
瓦爾代斯不僅是個更正教徒
不僅是聆聽上帝話語的教師
他的時代早於路德
他也將忠於聖經的更正教信仰
親身帶到義大利
讓人以聖經為中心
於是產生了一場小規模的運動
稱為義大利宗教改革
瓦爾代斯來到義大利
召聚了好些門徒
他將自己對基督教和聖經的理解
告訴他們
跟隨瓦爾代斯的眾門徒
人稱「屬靈人」
他們相信聖經的教訓
同時又隱藏在羅馬天主教裡
原因不外乎異端審判的危險和逼迫
受瓦爾代斯影響的人之中
有菲密格理（Peter Martyr Vermigli）
他跟隨瓦爾代斯幾年以後
來到盧卡興辦學院，教導更正教教義
菲密格理這項計畫不能持久
因為沒過幾年他決定逃離盧卡
義大利宗教改革起先
在修道院間迅速傳開
並傳給了富有、受教育的人
但羅馬教會也馬上鎖定
這些更正教信徒
他們開始被審判、定罪
甚至處死
這時義大利的更正教信徒
有三種選擇
有人放棄更正教信仰
有人被殺
也有像菲密格理一樣的人
逃離義大利
西班牙的情況和義大利相似
更正教信仰傳遍全國
是因為學者、
貴族和貴族教師的努力
貴族有自己的宮廷傳道人，像是
Pedro de Cazalla、Francisco de Cazalla
在所屬的城鎮裡佈道，包括佩德羅薩（Pedrosa）、
奧爾米戈斯（Hormigos）
那裡人人都學習改革宗教義
因為這些人吸引了大批群眾
當這新的平信徒運動成形之時
「蒙福女子」（beata）出現了
先定義何為「蒙福女子」
它意指委身於聖潔服事主的女子
卻沒有加入避世的修道生活
也沒有誓約過清貧、順服、獨身的生活
反倒投入教導事工
教導孩童、照顧幼童
也教導其他婦女
「蒙福女子」的工作果效開始顯明
「蒙福女子」的教導
影響了整個社群
於是造成了新的張力
有人覺得她們搶了神甫的工作
她們所到之處
都暢行無阻
因為在十六世紀中期
女性扮演著重要的角色
大家會聽她們說話
來看西班牙王國的領袖查理五世
和他兒子腓力二世
早期查理對更正教敞開的態度
後來明顯轉為敵意
查理五世以寬容聞名於世
這實在錯得離譜
他晚年受痛風折磨
去住在尤斯特修道院
在那裡得知他以前的牧師
皈依了更正教
這叫他大為光火
於是寫信告訴兒子
當剷除更正教徒
嚴懲絕不寬待
其實就是不論身份
一概送上火刑台
腓力二世聽從了父親
當腓力二世
在埃斯科里亞爾修道院掌權時
下令實施更加激進的手段
來消除西班牙的更正教運動
他立了一位異端審判將軍
名字也叫瓦爾代斯
不同於我們前面所說的那位瓦爾代茲
他也將許多書定為禁書
今天在西班牙還能看到許多書店遺址
我們可以想像過去在這街上
將更正教書籍賣給
渴望更認識聖經信仰的人
這裡可能曾販售聖經
但由於異端審判的緣故
這些書店被迫歇業
人們只能買到
異端審判准許的羅馬天主教書籍
你可以想像
這是段可怕的日子
如果你擁有大眾語言的聖經版本而被捕
如果你擁有任何神學禁書而被捕
你可能會被帶到聖喬治城堡
在那裡受折磨再公開審訊
當我們想到西班牙
也會想到另一項獨特的現象
你可能沒見過列隊毛蟲
牠們很特別
一隻接著一隻前行
就像遊行一樣
西班牙的故事
某方面來看也像列隊毛蟲
西班牙人忠心順服君主
也在宗教上忠於天主教信仰
他們一代接著一代
傾力杜絕他們眼中的異端
西班牙異端審判
從1486年開始持續到1830年代
長達350年的恐怖壓制
以血腥的恐怖主義統治西班牙國民
儘管有異端審判嚴格把關
特別在瓦拉多利德和塞維亞等地區
可以看見忠於聖經的教訓復甦
今天我們來到塞維亞城
一座歷史悠久的橋上
這裡可以眺望河流
哥倫布曾經從這裡出發前往新世界
他改變歷史的創舉
就從這裡發跡
再看另一邊遙遠的穆斯林建築
摩爾式塔
有趣的是，這座摩爾式塔
後來納入西班牙王天主教帝國的版圖
裡頭儲藏了征服者、探險家
帶回來的金銀財寶
這造就了塞維爾
在世界歷史上的獨特地位
宛如十六世紀的紐約市
再望遠一些，有許多高聳的尖塔
塞維爾有一座美輪美奐的大教堂
全世界第四大的哥德式大教堂
尖塔過去是清真寺的一部分
穆斯林領袖(imam)
在這裡宣召大家來敬拜
宣告「唯有阿拉是真神
穆罕默德是阿拉的先知」
但是當西班牙人重新奪回整個國家
這座清真寺就就變成大教堂
它也成了信仰得勝的記號
從此可以看見西班牙部分的輝煌歷史
但在我右手邊可以看見
Castillo de Sun Jorge 聖喬治堡
這裡有一處改教家的監禁室
是異端審判的監獄
這那座大教堂裡曾有更正教傳道人
傳講改教的福音
像是馮堤（Constantine Ponce de la Fuente）
他後來被補入獄
經過18個月受苦後去世
於1560年經過宗教審判後火刑示眾
被異端審判所逮捕的人
無從得知將被監禁多久
這段漫長受苦的時光
可能長達數月
最後才會接受審訊
過程充滿責打折磨
托雷多這裡有一座博物館
收藏了異端審判的刑具
這裡有許多意想不到的工具
目的要使人深感痛苦
只要放棄信仰或是否定信仰告白
就能免於受苦
當你走進這處博物館
問問你自己：
要是你被逮捕，這些刑具正等著你時
你是否願意公開承認自己信靠基督？
終於到了審訊的日子
每年在這些城市裡會舉行一到兩次
所謂的信仰審判（Auto-da-fé）
公開執行上帝對異端的審判
有大規模的繞城遊行
把被定罪的人都帶到火刑台
不是所有人都被判火刑
還有其他的刑罰
根據判決，人們得穿上特製的長袍
聖賓尼陀服（sanbenito）
聖賓尼陀服有不同的顏色圖案
最糟糕的一種款式
就是被判火刑的人穿的
這些長袍上都寫有受刑人的名字
他們在教區教堂受火刑以後
長袍都要帶回城裡
讓全城的人都曉得
這些人受了火刑
信仰審判的用意
是要嚴肅展現權威
類似羅馬人打了勝仗後的表現
天主教會展現權威
表明他們是怎樣刑罰
凡反對羅馬天主教信仰的人
看看羅馬天主教會最有學識的人
像是主教、樞機
他們在背後主導
這苦苦折磨人的組織
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這些都是奉基督教之名
奉基督信仰純潔之名而行的
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我們應當害怕的審判
不是人因著我們的信仰所加的異端審判
我們恐懼的是
有天我們將站在天上寶座前
被問道：「我為何要讓你進入天堂？」
你要怎樣回答？
你曉得福音的大能嗎？
你曉得上帝話語的大能？
基督為罪人釘死
並從死裡復活
我們因著虔心信靠祂的應許
得著了永生
這使我們得著永生的永遠福音
雖經過異端審判，現在再次在西班牙傳開
這改教信息傳的是
人活著是單單因著信
單單因著恩典
單單因著信靠基督
單單根據上帝的話
這信息仍有效力
仍在這事奉中興旺
在西班牙結出果子
我們都成了祭司
是上帝的祭司
我們所傳的是
榮耀全歸上帝

Peter Lillback 彼得‧劉柏克
WTS 西敏神學院 院長

Westminster Theological Semina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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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譯：郭熙安 / R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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