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姐J.K.邀請我,來和她住在我們的馬里蘭農場。有一天早上,她照常幫我起床、擦身、上廁所、活動,我們打開旁邊的電視,看到一個廣告,「凱瑟琳.庫爾曼要來華盛頓」。這裡有多少人記得凱瑟琳.庫爾曼?你們不記得沒關係,她就像今天的辛班尼,好吧?我姊妹和我上了旅行車,我們早早地到了,華盛頓富爾頓劇院,我們想占個好位置,然而我們被請到輪椅區,我和一些,拄拐杖的、用步行器的、或者坐在輪椅的人在一起,我們都期待地等著,燈光暗下來,聚光燈照在舞台上。凱瑟琳.庫爾曼大模大樣走到舞台,穿著白色大長外衣,伴著逐漸增強的風琴音樂,再有一些詩歌,不知不覺過了一會兒,聚光燈轉到劇院遠處的一個角落,我們能看出那邊要發生什麼,像是人們被醫治,他們正被醫治嗎?因此我們也等待著聚光燈,來到輪椅區,好像說,喂,過來這邊,這邊都是病得嚴重的。服事結束前,接待的人就來將我們輪椅區,全部人送到電梯,以免我們阻塞走廊,我依然能聽見隔壁風琴的音樂聲,和剛才坐著時一樣在演奏,有35個殘疾的人在電梯上排成一線,我是第15個,我們都非常安靜,我從上到下看這一條線的人,我心裡想:這個畫面有點問題,這是什麼救主?這是什麼拯救者?這是什麼醫治者?什麼樣的拯救者,會拒絕癱瘓病人的禱告?那天晚上我回來躺在床上,就想:好吧!如果我不能得醫治,我就不要這樣了,我不要這樣活下去。
很快,苦毒的靈,強烈抱怨的靈開始占據我的心,誰做什麼都好像做得不夠好,一點點困難都會成為我自憐的藉口,如果有一點不合我意,我就要命,我就是女皇瓊妮。最要緊的是,在那樣的苦毒裡,耶穌醫治者看起來離我是那麼遠,我不能得痊癒了,我對我姊妹說,把我放在床上,拉上全部窗簾,關掉燈、關上門,讓我獨自一個人,就是在這樣的黑暗房間裡,詩歌會從我心裡浮現,我會在孤獨中唱:「與我同住,夕陽西沉迅速,黑暗漸深,求主與我同住,安慰消逝,且無何人能助,無助之助,我如此無助,求祢與我同住」。在暗室裡一些日子後,我向神呼求:如果我不能這樣活下去,那麼其他人將要這樣活下去,耶穌要幫助我,我不能這樣癱瘓的活著,請告訴我如何活下去。這是我那些天裡,第一次求助的禱告。之後我的姊妹進到房裡,她拉開窗簾,讓陽光照進來,給我穿衣服,讓我坐在輪椅上,推我出到客廳,然後把輪椅拉到一個譜架前,很像這個,放上一本大聖經,拿根棍子放我嘴裡,這樣我可以成天坐著翻看聖經。
我把聖經翻來翻去,想要全部弄明白。當然我還是對醫治很感興趣,我仍然想明白神的話語關於醫治是怎麼說的,我在馬可福音第一章找到了這段話,你知道這個故事。耶穌從早到晚醫治了,大量患病和殘疾的,第二天早上眾人又回來,西門和同伴急忙去找耶穌,卻不知祂去了哪裡,因為耶穌早起,到了曠野地方禱告,當他們終於找到了祂,他們告訴祂眾人都找祂。我當時覺得耶穌的回答很稀奇,因為38節耶:「我們可以往別處去,到鄰近的鄉村,我也好在那裡傳道,因為我是為這事出來的」。那時我突然明白了,我實在明白了。並非耶穌不關心這些患病的和殘疾的,只是他們的問題不是耶穌的主要焦點,福音才是。福音說罪使人滅亡,地獄是真實的,但神是慈愛的。祂的國度可以改變你,而耶穌就是那道路,無論何時人們忽略了這點,每當他們要來讓耶穌解決他們的痛苦和問題,救主就會退去。
難怪我一直那麼沮喪。噢,天哪!我尋求耶穌只是為了解決我的問題和我的癱瘓。是的,耶穌關心苦難的人,祂關心你。當你癱瘓了38年或46年,但我尋求耶穌只是為了解決我的問題和我的癱瘓,我意識到了這一點。耶穌關心受苦的人祂也在地上花了大部份的時間救助他們。但馬可福音讓我們看見祂的首要目的,因為同樣是這位耶穌,祂醫治瞎眼的、手枯乾的,但祂也說:「如果你的眼讓你犯罪就剜出來丟掉,如果你的手讓你犯罪,就砍掉」。我明白了這一幕,對我看來身體的醫治一直是要緊的事,但在神看來,我的靈魂重要多了。那時我開始尋求更深的醫治,不只是身體的醫治——儘管我一直為此禱告,我求更深的醫治。詩篇139篇,說:
神啊!求祢鑒察我
知道我的心思,試煉我
知道我的意念
看在我裡面有什麼惡行沒有
引導我走永生的道路
我要告訴你,神回應了,祂顯出我心裡需要被醫治的地方。
福音聯盟簡介:(瓊妮·厄爾克森·多田)是爲殘疾人士發聲的國際知名人士。1967年的一次跳水事故導致當時17歲的她四肢癱瘓,終身困在輪椅上。經過兩年的康復訓練,她學習了新的技能,也決心幫助處於類似狀況下的人們。她在1979年創立了「瓊妮之友」機構,開始爲有特殊需要家庭、教會和社區提供以基督爲中心的各類項目。2010年,瓊妮在第三期乳腺癌中存活下來,並且堅持繁忙的事工日程。她著有《上帝在哪裡》(鳳凰出版社,2011)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