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走的先知|約拿書四1-3
心的風暴
我們已經看到約拿復發的怒火是因為過度地關注自己國家的國運,他可以說是陷入了一種極端的黨派主義──寧願任由他人被毀滅、在靈命方面失落,只要能對自己國家有利。也可以像是許多人所說的:講好聽一點,約拿就是個民族優越主義者,講難聽一點,他就是個種族主義者。但是,這樣的譴責是具危險性的──儘管這會讓我們覺得自己道德清高,我們還是必須合理地看待正當的愛國之情與對民族和文化的依附。魯益師(C.S. Lewis)的論文集《四種愛》(Four Loves)因著當中關於友誼與性的論點而聞名,但是少有人知道的是:他對愛國主義的看法。魯益師曾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為自己的國家服役,他受了傷也失去了許多戰友,他對自己的國土家園自豪又熱愛。然而當談論到「對國家的愛」時,他是這麼起筆的:「我們⋯都早已認知到,人對國家的愛有多容易膨脹為神和淪落為魔。」魯益師指的是納粹主義,一種妖魔化的激烈愛國主義。
魯益師說,因著過分膨脹的國家民族主義在全世界所造成的恐怖,「有些人甚至認為,人對國家的愛,除了會成為魔以外,別無他途。」當然在當今西方文化中,這種心態是有所進步的,在許多大學校園中,幾乎任何民族自豪感的表現都會被視為是法西斯主義以及或者種族主義:但是魯益師也拒絕反愛國主義,他視其為另一種形式的極端主義。那些把愛國視為一定是邪惡的人「就難免得把人類歷史上出現過的半數英雄事蹪,連同歌頌這些事蹪的偉大詩歌,一起扔到垃圾桶裡去了。」他又驚人地補充:「我們甚至無法認同耶穌對耶路撒冷的哀哭,因為那也可以說是愛國的一種表現。」
相反的,魯益師明智地帶我們將愛國主義或愛國之心分成多個層面或種類,其中某些層面相較於其他,是比較不容易導致殘酷和壓迫。
第一種是「愛家鄉」,就是愛我們成長的地方、愛住在那裡的人們、山水地理、景點、聲音、食物、氣味以及生活方式。魯益師認為這種愛國心最不可能造成對不同於自己之人的敵意。愛惜自己地方上的獨特事物能幫助你去想像:其他人也是同樣地在愛著屬於他們地方上的特別之處。
第二種愛國心是「對自己國家歷史的過往之事⋯⋯對我們祖先偉大事蹟的一種特别心態」,他說這已經顯示出一種危險,引誘我們為自己國家的歷史粉飾並且掩蓋「每個國家民族的歷史,深究起來,都隱藏著許多不足為外人道的穢物和渣滓」。當這種情形發生時,我們就失去了這樣的意識:自己國家以及民族文化與所有其他的都是一樣的,都是善人、惡人、善因子與惡因子的混合體。本國優越感可能會就此開始繁衍,同時可能一起繁衍的還有:覺得自己的民族會自動繼承這種優越性。
魯益師相信,當一個國家有意地低調化和抹去在自己歷史中的不當行為時,可能會造成第三種:有意識並且蓄意的民族優越感。他記得有一次自己聽到一個人特意又清楚地表達英國優越於其他國家與文化。也許魯益師是帶了點幽默地回答:「每個國家的人都會以為自己國家的人民是全世界最勇敢、最美的人。那人對此毫無自嘲意味地回答:話是沒錯,但只有我們英國人這樣認定是正確的。」在此,魯益師說:我們已站在種族主義和迫害的門檻之前。「若以為自己國家的目標即是上帝的目標,那麼戰爭就必須是以殲滅為目的。當屬世的許多事被賦子錯誤的超越性時就會發生這種情況。」p205-207
約拿的故事是聖經中最廣為人知的比喻,也是最常被誤解的。許多人熟知這個故事,但是它箇中的涵義似乎遠超過我們多數人所理解的。在《出走的先知》一書中,紐約時報暢銷作家提摩太.凱勒牧師解析了在約拿書中所隱藏的深度,闡述約拿是整卷聖經中最不成材的其中一位先知。但是約拿這個逆子卻與耶穌之間有著甚為顯著的關聯,耶穌甚至是在約拿身上看見自己的影子。這位在聖經中最桀驁不馴、最悖逆的先知,要如何與耶穌相比呢?在書中,作者對這個聖經比喻的離奇結論給一個答案──與我們分享位居約拿故事核心、令人震撼的基督教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