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的樹有更多的年輪——向多個源流學習(派博、凱勒、卡森)Get-More-Rings-in-Your-Tree-John-Piper,-Tim-Keller,-D.A.-Carson

向多個源流學習(派博、凱勒、卡森)

派博:有人問我們這樣的問題:在座各位都是老一輩的人,這些年輕人多年來尋求我們的引導,我們講的一些東西,他們覺得有幫助,但我想問,除了看我們的作品之外,可以涉獵誰的?要如何轉移他們的注意力,從我們到其他才華洋溢的人身上?你說過,在我們繼續他的工作之前,除非他們沒有把目光放遠讓我們跟隨,這是問題。

凱勒:我開始要接受多樣的影響。我不是指被許多人影響,我是說由許多不同來源。例如,我會說,如果你不欣賞任何清教徒作家,你就錯過太多。有很多很好的清教徒作家。但也有人只在乎清教徒,迷失在清教徒森林中,只看清教徒寫的文章。當他們說話、傳道,就跟神話一樣。我真的認為,比方你跟我,都從魯益師與愛德華茲身上學到很多。這兩個人完全不對盤,無法擺在一起。他們如此的不同。我想這在許多地方糾正我,如果我的想法太接近於某一位時,另外一位提醒我:他不是唯一的詮釋方式。像伐木一樣,將一位好牧者的思想剖開,你會看見許多年輪,帶給這位牧者獨特的風格,也幫助他凝聽神呼召他。當牧師的聲音,你若只受到一兩個人或者一兩種來源的影響,你會變成他們的複製品。這是我想講的其中一件事。

卡森:我想這是有聖經根據的。

派博:什麼樣的根據?

卡森:就是受多人指導這件事,我們應當成為榜樣。保羅重複地說要效法我,跟隨我,如同我效法基督(林前11:1;帖前1:6)。所以,當人學習我們時,我們不應感到尷尬。但同時,我們應當轉移人們的注意力到基督身上,到基督的教會。這是哥林多前書三章的部分功課,不是嗎?有人說:我是跟隨彼得,我是跟隨保羅的,等等。但這些都是你的,愛德華茲屬於你,衛斯理也是。應當明智地在基督裡學習整體傳承,每件事情都要回到聖經重複檢驗。但在其中聰明地閱讀,廣泛地閱讀,與廣泛的接觸基督徒的傳承是有能力的。我有時對講道學學生說:如果你聽了某牧師的五十篇講道,你只會變成很糟的複製品。如果你聽五十篇講道,兩位牧師各一半,你會搞糊塗。當你聽各家之言,你被許多人給平衡影響,你不會受限,在經文的權威下做自己,比成為某人的複製品要好。這就是基督徒整體的成熟。話說回來,我很高興談論影響我的那些人,但這會打亂基督徒傳承認信的架構。

派博:回到魯益師與愛德華茲,這兩個人差異很大,在不同的兩極。為何我們希望年輕人遵循這兩個不同的方向?關於這兩種分類的基督徒作家,我的想法是這樣。不知道是不是也是你的想法。我想要人們重視愛德華茲,因為在今日,我不認為我們在過度勤奮中受苦。你可以過度勤奮,成為神話般的牧師,但這非最好的典範。但我要說,今日年輕牧師傾向輕浮、有趣、輕鬆、好玩的講道,鍾馬田從未這樣做過,愛德華茲也不這樣做。也許他們的作法不是今日最好的做法,但我希望人讀愛德華茲之類的作品,這是糾正文化的方式。你提到迷失在清教徒的森林中,但當我想到愛德華茲,我想到榮耀的重量。我們不會在講台上因著過多的榮耀之重而受苦。David Wells魏爾斯說得對,上帝很少臨到福音派教會。這就是我談到愛德華茲的意思。但當你提到魯益師時,他帶來什麼影響?

凱勒:魯益師呈現了好的傳道人,在傳道上的榜樣。這裡有些被稱作「字典效應」,這是你用來判斷詞彙能否引發心中意象的工具。是的,又或者是除去我們只是警告不該給你心中的意象。如果你經由字典效應讀《真理的探索》(斯托德)、《我為什麼相信》(凱勒)與《返璞歸真》(魯益師),魯益師使用了意象五次之多,比我跟約翰斯托德都多。他的作品喚起記憶的程度是五倍之多。我的只有那次為了紀念魯益師講道的電台訪問。我想簡單地說:好吧,我認輸,這樣會比較好。

派博:是的,我用伐木的比喻來說明,讓你的思想有許多的年輪,這是因為魯益師所形成的年輪造成的影響。我理解你指的是我們希望牧師在傳道中走向的方向。

凱勒:我理解你的觀點,我並不完全跟隨魯益師,因為他並非傳道人,他不是一個討人喜歡的人,他喜歡辯論。如果你要成為一個牧師,你必須小心這一點,你無法有效地溝通。愛德華茲則不同,因為他是一位傳道人。閱讀愛德華茲的論文時需要小心,但閱讀他的真正講道卻能更加明白如何傳道,那些講道充滿了榮耀但也很實用,充滿了激勵人心的意象。這些是內心的聲音,而不是給你許多責任。因此,在引用魯益師的觀點時,你應該謹慎行事,不能以他的方式來傳道,因為這可能引起他人的憤怒。我認為這是有危險的。然而,只追求沈重、只知埋頭苦幹的傳道人,對每件事情都過於嚴肅,也是危險的方向。

卡森:我想多讀兩位作家的書,接受他們的薰陶是很有價值的,但不只這兩位。

凱勒:當然還有其他的人。除了魯益師和愛德華茲之外,還有許多其他有影響力的人。雖然魯益師和愛德華茲對我和派博來說是最有影響力的來源,但我們仍然在很多方面存在差異。你應該將整體都與我們區分開來,因為你可能與我們有所不同。

派博:我只是比較嚴肅看待,愛德華茲。這只是邏輯上的推演,也許就是這樣。你應該想到更多人,我沒講到那裡。

卡森:我很讚賞你們所提到的,不同的兩極。這很有幫助,但就閱讀而言,我總是鼓勵年輕牧師多讀加爾文的基督教要義,與懷特腓的傳記。

凱勒:是的,對我來說是有巨大的價值。

卡森:
沒有太多的傳記能讓我邊讀邊哭,但我在讀達拉墨寫的懷特腓傳時哭了,並且邊讀邊禱告:主,祢再做一次吧,再一次!這是很棒的歷史書籍,但其中有有很寬大的視野。

凱勒:
我就是個例子,我讀完神學院,讀達拉墨的懷特腓傳時,這本書抓住我的心。我讀了懷特腓所有的講章,並且確實用在我的講道上。我太太說當時我講的道某部分聽起來就是懷特腓主義。我想在那三年的期間,我承續懷特腓,我從他身上得到勇氣,與成為他那不屈不撓的樣子。我花好幾年的時間聚焦閱讀這些作品,加爾文基督教要義我讀了兩次,最近一次是三年前。我能說這是我的另一個年輪,另一個影響我生命的源頭。

卡森:我們剛剛談的是閱讀方面的,但還有個人導師方面。當我第一次做教會目標計劃時,一位比我大十來歲,當時跟我一樣單身的牧師,他用整個週一的晚上教我如何禱告。所以我一直都很感激他影響我的生命。我們三個都可以回顧影響我們的人跟書,瀏覽十來個牧師的思想源頭是非常值得的。

派博:所以這是個遼闊的世界,許多激勵與對人有幫助的人跟書,謝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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