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摩西與燃燒的荊棘 - 06 - 自有永有者：上帝的名字

大多數人都相信，有一個無位格、無關道德的神靈存在，其運作方式類似於大自然的力量。由於這樣的存有並不具備道德標準，因此也不會將道德標準施加給受造物。這種觀點的擁護者表示，人們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不受任何限制。然而，事實是，這些人將自己置於罪惡和不信的捆綁中，從罪惡和被定罪的狀態中自我剝奪了一切得救的盼望。《出埃及記》第三章啟示耶和華為 “我是自有永有的”，是一位有位格、有道德的上帝，這表明上帝對祂所創造的人提出了很高的要求，但同時也帶來了拯救和救贖的盼望。在祂以外，這樣的盼望並不存在。

這是史普羅博士在《摩西與燃燒的荊棘》系列中第六篇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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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字稿

在這堂課中，我們要繼續探討《出埃及記》這卷書中所記載的事件，有哪些涵義。探討摩西在燃燒的荊棘前遇見上帝的這件事，那荊棘被火焚燒，卻沒有被燒毀。上一次我們探討的層面是上帝在這起事件中關於祂自身聖潔的啟示，而現在我要探討這個啟示的另一個層面。我們從第三章後續的經文開始看起，當時上帝對摩西講話，祂這樣說：「我的百姓在埃及所受的困苦，我實在看見了；他們因受督工的轄制所發的哀聲，我也聽見了；我原知道他們的痛苦。」這裡有三個動詞是我想要強調的，它們能提供一些關於上帝的信息：首先是「看見」，「我實在看見了我百姓所受的困苦」，上帝看見了他們的情況；其次是「我聽見了他們的哀聲」，因此我們知道此處經文所啟示的上帝並非瞎眼，也沒有耳聾，祂也不是無知，因為祂接著說：「我原知道他們的痛苦。」於是，祂接下來向摩西宣告祂這次降臨的目的，祂說：「我下來是要救他們脫離埃及人的手，領他們出了那地到流奶與蜜之地」；並且又說：「故此，我要打發你去見法老，使你可以將我的百姓以色列人從埃及領出來。」對於上帝的這番話，摩西首先的回應是一個疑問，摩西的疑問是：「我是什麼人？」突然之間摩西不知道自己是誰。摩西聽到了上帝給他的命令，這命令是要他執行任務，要作上帝和百姓的代表，「我何德何能，能做這件事？」所以，在他遇見上帝的這起事件中，首先發生的事情是他對自己身份感到困惑。有讀過加爾文的《基督教要義》嗎？如果你的回答是「沒有」，那我要對你說：「你該感到羞愧」。你錯過的是在一切關於上帝的文學著作中最優美的作品之一，這本書的內容十分宏偉輝煌，僅次於聖經。你必須讀它，一讀再讀，當你讀完之後，要再讀一遍。加爾文在《基督教要義》的開頭說：「唯有先認識上帝，我們才能認識我們自己。」要記得《以賽亞書》第六章，以賽亞見到崇高且聖潔的上帝高坐在寶座，並且聽見天使齊聲呼喊三次「聖哉」，他的回應是什麼呢？他對自己宣佈了一個詛咒，「禍哉！我滅亡了！因為我是嘴唇不潔的人，不只如此，我還住在嘴唇不潔的民中」，因為那是以賽亞在人生中第一次知道上帝是誰。在此同時，這也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明白他自己是誰。那就是加爾文要講的意思，他說：「如果我們只看自己，然後藉由我們周遭的人來評斷自己，跟彼此進行比較，那我們很快就會自我膨脹，自視甚高，自命不凡，以至於我們會把自己當作是地位僅次於半神的人。」如果我們的目光只限於世界，就會這樣。但是如果我們舉目望天，我們就會看到太陽的光芒，這是我們無法直視的強光，它能摧毀我們。當我們思想上帝是什麼樣的一個存在時，我們立刻就會像古時候的聖徒那樣顫抖，因為我們意識到自己只不過是出於塵土的受造物。

故此，在這個短暫的遭遇中，摩西見到聖潔的上帝，摩西越是靠近，就越是感到害怕。他聽見上帝的聲音，上帝差遣他去執行一個任務，「等一等，我是什麼人，怎麼可能執行這個任務呢？」於是上帝說：「我必與你同在。」祂並沒有真正回答摩西問的「我是什麼人？」祂只說：「別擔心你的身份，因為我必與你同在。」「你將百姓從埃及領出來之後，你們必在這山上事奉我，這就是我打發你去的證據。」接著便是這起事件的高潮了，摩西對上帝說：「我到以色列人那裡，對他們說：「你們祖宗的上帝打發我到你們這裡來」，他們若問我說：「祂叫什麼名字？」我要對他們說什麼呢？」你看，摩西提問的重點有了轉變，他不再是問「我是什麼人？」而是問：「你是誰？你叫什麼名字？」我們大概是在四十年前創立林格尼爾的，在這個事工剛創立的早期，有一個人來問我這個問題：「你在嘗試什麼？你的使命是什麼？你籌組的這個事工，你籌組的這個事工，目的是什麼呢？」我回答說：「這是一個教導事工，要幫助基督徒紮根在上帝的話語中」等等。「你想要教人們什麼呢？這個嘛，這國家的人還有什麼不知道的嗎？」我說：「很簡單，人們不認識上帝。我知道全世界的人都曉得上帝存在，因為上帝在受造界中已經非常清楚地向人們顯明祂自己了，叫人無可推諉，因為祂的普遍啟示已經貫穿了他們的心思，他們知道祂存在，卻恨祂。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們雖然知道祂存在，卻一點也不認識祂。」那個人說：「好吧，那麼，那你認為在這個時代裡，基督徒最需要知道的是什麼呢？」我說：「很簡單。」他說：「那是什麼呢？」我說：「基督徒必須認識上帝。」我認為我們這時代的教會最大的弱點就是在實質上掩蓋了上帝的性情，甚至在我們的教會裡，也是如此。我曾經跟一位女士談過，她是心理學博士，也是西岸某間教會的會友。她非常生氣地來找我，我說：「怎麼回事？」她說：「我有一種感覺，我每個主日去到教會，都有一種感覺，我感覺我們的牧師總是用盡全力，在我們面前掩蓋上帝的性情，因為牧師不敢真的把聖經翻開來，並且照著聖經所描繪的來宣講上帝的性情。他害怕這麼做會導致人們離開教會，因為人們在聖潔的上帝面前會感到不舒服。摩西並不是第一個在上帝面前蒙上臉的人，這種事在伊甸園就開始了，當時亞當和夏娃躲進樹林中，出於羞愧而隱藏自己。所以，摩西問了這個問題：「你是誰？如果你有名字的話，你叫什麼名字？」上帝已經啟示：「我是你父親的上帝，是亞伯拉罕、以撒、雅各的上帝。」摩西知道這一點，「但是，你叫什麼名字？」在我們進一步探索這個問題之前，我想提及另一起事件，這是將近三十年前我在電視上觀察到的。國家電視臺曾經有一個訪談節目，由大衛·弗羅斯特訪談麥達琳·默里·歐黑爾，也就是那位著名的激進無神論者。在這場訪談中，大衛·弗羅斯特站在正方，與麥達琳·默里就上帝的存在進行辯論。麥達琳越辯論越氣憤，也越來越挫敗，於是大衛·弗羅斯特決定以經典的美式手法來結束這場辯論，也就是投票表決。他讓現場觀眾進行投票，他說：「請各位表決。」現場大約有三十個人，「你們有多少人相信有某種神明、某種高階力量，有某種超越你的東西存在？」每個人都舉手同意。我等著看麥達琳·默里的回應，因為我有把握能預測到她會說什麼。結果她完全出乎我的預料。知道她說什麼嗎？她說：「這群沒受過教育的老百姓還能怎樣回應呢？這些人的智力都還停留在嬰兒時期，他們都還處在被文化洗腦的狀態裡，被上帝的神話洗腦了。」她就這樣長篇大論羞辱錄影現場的每一位觀眾。我沒預期到她會這麼做。知道我預期的是什麼嗎？我以為她會把主持人的底牌完全翻轉過來。我以為她會走到觀眾面前，「我來問你們，你們相信有某種高階力量，有某種高超的東西，這樣問吧，有多少人相信耶和華？相信聖經裡的上帝？那個上帝要求你們在祂面前不能有別的上帝，那個上帝會把男女老少送進永恆的地獄裡，定人們有罪，只因為他們不相信這個神話般的耶穌。」如果問題突然改得這麼清楚了當的話，不曉得那場表決會有什麼變化。但是，把上帝描述為一股更高的力量或某種比我們更偉大的東西，在我們的文化和國家中幾乎已經是一種習俗了。這是怎樣？願原力與你同在？這個更高的力量是什麼？是重力嗎？是閃電嗎？是地震嗎？關於這個含糊的、無形的、無名的、無性情的力量，首先要知道它是不具位格的。不具有位格，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它與道德無關。你看，敬拜一股更高的力量有優點也有缺點。這力量沒有名字，也沒有臉龐，就像重力或宇宙塵埃或是閃電與打雷。對罪人而言，這種信仰有個優點：一股不具位格也無關道德的力量不會對任何人提出道德上的要求。重力並不會針對人們的行為做出作出審判，除非他們從六樓的窗戶跳出去。但即使如此，重力也不會進行具有位格性的定罪。地震也一樣。重力沒有聲音，它不會說話，它看不見，它什麼也不知道。這種高超的力量也就是我們文化中的上帝，我們可以把它描述為那三隻猴子：看不見罪惡，聽不見罪惡，不談論罪惡。沒有人的良心會受重力的烙印。如果這股更高的力量不具位格也無關道德，那就給了你一張許可證，讓你可以隨心所欲，不受任何懲罰。那麼缺點是什麼？這個缺點就是「沒有人在乎」。相信這種力量表示宇宙中不存在有位格的上帝，不存在有位格的救贖主。你能跟雷聲擁有什麼樣的關係，什麼樣的救贖關係呢？雷聲十分響亮，雷聲能夠響徹天空，但是就內容而言，它是無聲的，它不會說話，它不是啟示，它不帶來盼望。重力也從來無法赦免任何人，它無法赦罪。而在上帝對摩西的回答中，我們看到的第一件事與我每週從匹茲堡鋼人隊的教練口中聽到的評論簡直是天差地別。我每週都會很認真地聽那位教練說的話，就是邁克·湯姆林的記者會，在每一場比賽結束後，那些記者似乎都會問他同樣的問題，就像是錄影帶重播一樣。而在湯姆林對那些記者說話之前，我就知道他要說什麼了，他要說的是：「我關注的不是我們上周犯的錯，而是下一場比賽。」他老是這麼說。記者則會開始問東問西，而他每一次都這樣說：「這個嘛，順其自然。」這當然是冗言贅字。

但是你看，這就是美國之神的名字，順其自然。但是當摩西詢問上帝的名字時，祂不是說「順其自然」，而是說：「我是自有永有的。耶和華是我的名。」藉由這個名字，上帝關於祂自己的啟示首先就是祂具有位格。祂看得見，祂聽得見，祂有知覺，祂能說話，祂能與那些按祂形像受造的生物互動。祂就是那帶領祂百姓離開埃及地的上帝，祂是一位有名字的上帝，是有歷史的上帝。多年前，我曾在大學授課，教導神學。我們研究上帝的名字，我試著向學生說明上帝各個名字的重要性，以及它們關於上帝性情的啟示。在課堂一開始的時候，有個女孩，我叫她瑪莉，她走進了教室，她用一種很奇怪，有點笨拙的方式走路。她是這樣走的，她用這種方式走路，讓所有人都能看到，她戴在左手上的鑽石閃閃發亮。我說：「等一等，瑪莉，妳手上戴著的是一枚鑽戒嗎？」她說：「沒錯。」我說：「妳訂婚了？」她說：「沒錯。」我說：「對象是誰呢？」她伸手指向坐在後排的男友，名叫約翰，「是約翰。」我說：「恭喜，妳介意我問妳個問題嗎？」「請說。」「當妳說妳將會嫁給他，我認定妳是愛他的，沒錯吧？」「沒錯。」我說：「告訴我，妳為什麼愛他？」我在全班面前問她，「妳為什麼愛約翰？」她說：「因為他很帥。」我說：「是沒錯，他長得很好看，但是妳看比爾，他今年是儀仗隊的成員，妳不覺得他也很帥氣嗎？對不對？」她說：「對呀，比爾也很帥。」我說：「那麼妳愛約翰顯然不只因為他帥而已吧。」她說：「他也很健壯。」我說：「沒有錯，他很棒，但比爾可是籃球隊的隊長，他也很健壯呀，為什麼妳愛的不是比爾而是約翰？」瑪莉此時開始感到沮喪了。她說：「約翰非常聰明。」我說：「沒錯，他當然是個優秀的學生，不過比爾很可能會成為本班的畢業生代表，所以，妳沒有講到重點。約翰一定還有另外一些特質，使他在妳的眼中有別於比爾，並使妳愛她，他一定有些獨特的地方，才會讓妳這麼喜歡他。我們就別浪費剩下來的時間了，開門見山吧，直接講重點，請問約翰有什麼特質讓妳如此愛他呢？」她真的不知所措，並說：「我愛他是因為…我愛他是因為…我愛他是因為他是約翰。」「沒錯，妳看，當妳想要回顧他身份的本質和他在你們的關係中所具有的意義，以及妳跟他的共度的時光時，妳一定會想到他的名字。」因此，當我們注視上帝的時候，我們知道祂的名字十分奇妙，因為在那個名字中，祂向我們啟示了很多事情，都有關於祂卓越的存在和祂性情的完美。因此，如果你對古代的聖徒說：「請說說你對上帝的一切了解，」他們最終會告訴你：「耶和華，自有永有者。」上帝若許可，在下一次的課堂上，我們要試著再更深入一點來探討「自有永有者」這個名字的重要性，它有哪些關於上帝的涵義，對我們又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