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摩西與燃燒的荊棘 - 07 - 自有永有者：上帝的存有

人類喜歡 “自主”這個理念。正如世人所描繪的那樣，人類的整個困境似乎都可以概括為對自由和獨立的追尋，尋求獨立於任何事物。這種觀念違背了現實，也正是對這種生存方式的渴望使得人類在伊甸園陷入罪中。人類作為受造物，其存在的開始和持續都仰賴上帝。這應當在上帝百姓心中激發極度的喜悅，因為永恆不變、慈愛且具有至高智慧的主親手掌握著我們的存在，祂也一定會使萬事互相效力，使愛祂的人得益處。

這是史普羅博士在《摩西與燃燒的荊棘》系列中第七篇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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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字稿

我們要來繼續探討摩西在米甸曠野的這段經歷，他在燃燒的荊棘中遇見上帝，上帝以非凡的方式向摩西揭示祂自己。祂在那場短暫的對話中向摩西啟示的內容所具有的涵義，我們已經看過一部分了，但我想在這次的課堂中進一步來探索上帝自我啟示的名字所具有的重要性，祂稱自己為「自有永有的」。我們這就回來看看那一段經文吧。我們來看《出埃及記》第三章，摩西對上帝說：「我到以色列人那裡，對他們說：『你們祖宗的上帝打發我到你們這裡來』，他們若問我說：『祂叫什麼名字？』我要對他們說什麼呢？」上帝對摩西說：「我是自有永有的」，又說：「你要對以色列人這樣說：『那自有的打發我到你們這裡來』。」上帝又對摩西說：「你要對以色列人這樣說：『耶和華，你們祖宗的上帝，就是亞伯拉罕的上帝，以撒的上帝，雅各的上帝，打發我到你們這裡來』。耶和華是我的名，直到永遠，這也是我的紀念，直到萬代。」有些批判家在閱讀這段記載的時候，看到摩西要求上帝告訴他名字，而上帝以非常奇特且神秘的方式回應，說「我是自有永有的」，這些批判家就說上帝這麼做基本上就是在拒絕啟示祂的名字，說：「我名字是什麼，與你無關，我是自有永有的，你只需要知道這些就行了。」但我認為上帝自稱「我是自有永有者」的整段經文脈絡並不允許這種批判性的解讀，因為上帝清楚表明祂並不是拒絕啟示祂的名字，祂確確實實的把一個名字如實地告訴了摩西，這就是祂的名字，直到永遠，直到萬代，是紀念祂的名字。在先前針對這個事件的研討中，我們也看到，在舊約希伯來人的文化當中，人們講出名字是為了揭露一些關於自身身份的事情，就連摩西被取名為「摩西」也是因為他是從水裡被拉出來的，我們也記得雅各之所以成為以色列是因為他與上帝摔跤、較力。所以在整本聖經裡，我們都有看到個體的名字向我們訴說某些關於其自身或與其特性有關的重要信息，而且整本聖經裡沒有其他地方比這段經文還更深刻地表明這一點。上帝以這種非凡的方式自我啟示，說：「我是自有永有的」。在我們進一步探討這點之前，我先問個簡單的問題：你為什麼敬拜上帝？你為什麼對上帝抱以一種崇敬一種愛慕之情有別於你對受造界中任何事物所抱持的各種態度呢？我們愛上帝很容易，我們感謝並敬拜上帝都很容易，因為祂在歷史中並在我們自己的生活經歷中都為我們成就了各種奇妙的事情，但我認為基督徒無法進行真正的敬拜，除非基督徒敬拜上帝的原因不是祂做了什麼，而是祂的身份。上帝在那卓越的威嚴中所具有的身份，正如以往的神學家所言，我們需要明白上帝是「最」完美的存在，我這句話在定義上有個小毛病，畢竟「完美」是沒有程度之分的，不過眾教父希望通過這個刻意為之的贅字來引起我們的注意，說上帝是「最完美」的存在，以免我們低估了上帝的完美有多重要。上帝的一切所是，一切的屬性，祂的全知，祂的全在，祂的永恆，祂的純一性，祂一切我們所能了解的屬性全都是沒有瑕疵的，沒有任何不完美的成分混雜。現在我們就來回答那些古代科學家和哲學家所提出來的那個最古老的問題，這是極具啟發性的一個問題，但是在表述上卻相當簡單，任何人都能理解，這個問題就是：為什麼是「有」而不是「無」？為什麼這個宇宙中有事物存在？詩人不像我們現在能從天文學家那裡得知銀河系的廣闊無邊以及多達幾十億的眾星，詩人只憑肉眼觀察他周遭的世界，他仰望星空，並說：「我觀看你所陳設的月亮星宿和你所創造的一切，便忍不住這樣問：『世人算什麼，你竟眷顧他？』」即使從這位元古人的視角來看，宇宙的浩瀚無垠也令他難以招架，並且也使他在這看起來無邊無際的現實面前感到自己是徹底地微不足道。當然，當大衛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他一點也不知道宇宙有多大，就連我們也算不上是對這件事的重要性有任何真正的了解。宇宙中有多到我們怎麼數也數不清的恒星，而其中距離我們最近的就是我們的太陽，但就連這個太陽也距離我們有九千三百萬英里。在那距離之外的一切是我們無法理解的，但我們不得不問這個問題：為什麼有宇宙？為什麼是「有」而不是「無」？為什麼整個宇宙並不是空空如也，並不是一個裡面什麼也沒有的黑洞？這個問題的答案其實真的很簡單，一點也不複雜，十分明顯，它絕不該引發任何類型的辯論或爭吵，而且在聖經的第一節經文中就能找到它的答案。經文寫道：「起初，上帝…」從這邊開始吧，「起初，上帝…」接著寫道：「…創造天地」。所以聖經開卷的第一個聲明就講明了什麼呢？它告訴我們的第一件事就是：宇宙有一個起點，曾經有一個時候，所有星辰，所有樹木，所有魚類，所有動物以及所有人都不存在。宇宙中的一切都有一個起點，這個起點就是時空當中的一個特定時刻，在那之前，現實中唯一的存在就是上帝，不是一無所有，而是有上帝，因為在起初就有上帝了，而「起初」之所以能夠發生就是出於這位沒有起頭的上帝，這位上帝是永恆的，並且創造了這個世上的萬有。我們老是聽到人們針對宇宙的起源提出疑問與爭辯，我們也經常聽到宇宙進化論的大爆炸理論提及宇宙是如何開始的。我重述一下相關要點，這個理論告訴我們，在某一個時間點…這不是雙關語，這個浩瀚宇宙中的所有物質和所有能量都被壓縮成一個無限微小的點，也就是所謂的「奇異點」。這個奇異點呢，在這壓縮的永恆現實中是完全有序存在的，並且在過去的永恆中它都有條不紊地遵循著慣性定律。慣性定律告訴我們，靜止的物體會一直保持靜止狀態，除非受到外力的作用才會有所改變，而運動的物體也會一直保持運動，除非受到外力的作用。关于這一點，世俗主義者說我們宇宙的起源是有違慣性定律的，因為在永恆中這個奇異點一直處在有條不紊的狀態，絲毫也沒有任何的變化或改變。然後，在某個週四的下午三點十五分，砰！爆炸了。而如今，學者仍在這浩瀚的宇宙中搜尋這個爆炸產生的衝擊，因為目前的宇宙似乎因為起初的爆炸而正在擴張。我跟卡爾·薩根曾經就這件事有過一場對話，他說：「我們可以追溯到大爆炸之前的第一毫微秒，一路追溯到那個時候。」我說：「為什麼停在那裡呢？」他說：「我們不認為有需要再往前回溯。」我說：「沒有任何問題比再往前追溯還更需要關注的了。如果你是科學家，拜託一下，你必須要問這個問題：為什麼有大爆炸？大爆炸是如何發生的呢？在大爆炸之前有什麼？」在大爆炸之前的一切就是「存有」這個動詞的一個表現，我們的語言若要正常運作就不能缺少「存有」這個簡單的動詞。這個動詞也位於上帝名字的中間，上帝可不是對摩西說：「這是我的名字，我名叫「過去曾經存有、現在也存有而明天也將繼續存有，因為我有未來」。」上帝不是這樣自我介紹的，而是以永恆的當下來介紹自己，「我是自有永有的」，我就是「存有」這個動詞的化身。你看哪，在古時候，哲學家試圖厘清宇宙如何產生，以及該如何以明了的方式理解宇宙。柏拉圖想要挽救這個「現象」，也就是說，你看我們所見一切事物的經驗，我們見到鳥類、樹木、蟋蟀以及水仙花等這一切的事物，我們該如何理解？這一切的多樣性如何以某種連貫的形式整合成一個整體？然後哲學家巴門尼德曾說：「基本上，在我們嘗試檢視現實的時候，我們最應當了解的是：任何事物都是存有的。」他這話的意思是說，沒有什麼事物能脫離存有而存在，這是純粹且完美的存有，沒有任何改變的跡象。他的觀點受到赫拉克利特挑戰，後者提到說：「不對，我們在周遭世界中研究的一切都有一個共同點，熊與水仙花，兩者截然不同，但是每一頭熊和每一朵水仙花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位在受造界的一切事物都處在一個「變動的狀態」。」赫拉克利特說：「你無法兩次踏入同一條河，一切都在不斷變動。」這話是什麼意思？他說：「河水沿著河岸流，你把一隻腳踏進去，弄濕了腳，接著你把另一隻腳也踏進河裡，但河已經流動了，河流已經改變了，不僅如此，你也改變了。」今天，薇斯塔將要推出林格尼爾福音事工，過去這四十年來的各種照片，其中有很多張我的照片，我這四十年來的變化十分明顯，用肉眼就能明顯察覺了。今天的我有別於昨天的我，比昨天老了一天，多了根白髮，稍微虛弱了一點，距離死亡也更近了一步。對我而言是如此，對各位而言也是如此，也就是說，萬物都處在變動的狀態，萬物都有一個共同的要素，那就是這個關鍵字：改變。每四年，就會有一次美國總統大選，有些候選人在競選的時候承諾會帶來改變，「是改變的時候了」，這是假定說，任何改變都會是良好的改變，但事實並非如此。我們都知道，人生中的事情會改變，但並不總是變得更好，有時候事情會變得更糟。所以，身為受造物的我們就被「改變」一詞所定義，而這就是我和上帝之間的差別。我們是這樣說的：「上帝是至高的存有，而我們則是屬人的存有。」所以我們認為，上帝和我們之間的差別就跟那些修飾「存有」的形容詞有關，祂是至高的，我們則是屬人的。但你知道上帝跟我真正的差別是什麼嗎？是「存有」，祂的存有，唯獨是因著祂自己，唯獨祂的存有是永恆的，我的任何存有都是短暫的，我的任何存有都是從屬的，是附帶的，是派生的，是純粹存有的一個子集。這就是使徒保羅論到上帝時，對雅典哲學家說的：「我們生活、動作、存留都在乎祂。」我換個方式說吧，沒有祂，我們無法存活，我們的存在會停滯，毫無生氣，無法移動，星星會停在軌道上，因為它們的移動並不是獨立的，它一開始在這龐大的架構中是處於靜態的，亞里斯多德明白這一點，這世上的一切若要移動就必須被自身以外的其他事物推動。所以就連我們的動作也要仰賴上帝的存有，我們生活、動作、存留都在乎祂。我這麼說吧，我們老是在辯論說，能不能證明上帝的存在，如果我們把上帝定義為一個永恆的存有，是萬物的源頭，萬物都依賴祂，那麼我認為這個議題肯定能在十秒內就得到強力的證明。十秒內，我們不必跳進黑暗的深淵裡用盲目的信心接受上帝，因為這在理性上令人信服。怎麼說呢？如果有任何東西存在，例如這副眼鏡，那麼一定有某處的某個事物在它自身裡面有著存有的力量，少了它，沒有東西能存在。假如曾有一個時候是什麼東西都不存在的話…請想像一個浩瀚卻空虛的宇宙，純粹的黑暗，一無所有，沒有星星，沒有人，沒有海洋，到底有什麼東西？什麼也沒有。上帝若許可，我們將在下一堂課中更仔細地探討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