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山羊就擔當他們的一切罪孽,把它們帶到一個完全隔離的地;所以那人要把那隻山羊送到曠野裡去。(利未記十六章22節)

贖罪日:被放走的那隻羊(提伯)

那隻山羊就擔當他們的一切罪孽,把它們帶到一個完全隔離的地;所以那人要把那隻山羊送到曠野裡去。(利未記十六章22節)

「亞倫為聖所、會幕和祭壇贖了罪以後,就要把那隻活山羊獻上。亞倫兩手按在那隻活山羊頭上,承認以色列人的一切罪孽和他們的過犯,就是他們一切罪孽。把它們都歸在那山羊的頭上;然後經由已預定的人,把羊送到曠野裡去。那隻山羊就擔當他們的一切罪孽,把它們帶到一個完全隔離的地;所以那人要把那隻山羊送到曠野裡去。(利未記十六章20~22節)

贖罪日:被放走的那隻羊

一旦贖罪的祭潔淨了會幕,從最內在的至聖所到最外面的院子,亞倫就要把那隻活著的公山羊奉上,兩手按在羊頭上,作爲一種象徵轉移的動作,承認以色列人諸般的罪孽過犯(21節),然後這隻羊要交給所派之人的手(21節),他要護送牠離開會幕,穿過營地,到無人之地,把牠放到曠野。原來只在神和亞倫之間私底下進行的事,如今公開讓所有人看見。如溫漢的評論,「這儀式的象徵意義是透明化的」。這羊要擔當他們一切的罪孽,帶到無人之地(22節),如此這些罪實際地從百姓眼前挪去,將它們放置在離營地盡可能遠的地方,不再能夠困擾人了。這正是詩人所頌揚的,當他寫道,「東離西有多遠,他叫我們的過犯離我們也有多遠」。

這儀式是喚起共同的意識,罪從營內除去,被趕到荒涼無人煙的地方。它被帶回它眞正所屬的地方,因爲在它的影響之下,肥沃的草原變成廢棄的荒漠。曠野被認爲是鬼魔和邪惡勢力的巢穴,或許它們有一位就叫作阿撒瀉勒。罪不能在神立約的子民當中,它是屬於荒地裡野性的惡毒的靈魂;把罪送到那裡去,神好似在說,「這是你所操縱策劃的,你讓它們回去;它們不能再管轄我們了。」

拉比的著作告訴我們,起初這隻羊只是留下,讓牠流浪,到後來的歷史,當派送的人到達目的地之後,就把羊與岩石綁在一起,然後從背後將牠推下懸崖,在墜落的半途中,牠就撕成碎片了。這是爲了確定這隻被放逐的羊完全毀了,永遠不會再回到營地來,沒有回頭的餘地,罪無可挽回地被趕逐出去,永遠被赦免了。

在這個獻祭儀式裡,地理位置上的移動,比任何其他獻祭裡的動作上所包含的還要更廣。而這也凸顯,贖罪日那天,罪被赦免所含有的廣泛意義。獻祭的劇目,通常是在會幕的院子和聖所裡演出,而這特別一天的劇目,卻要進入會幕最核心的所在,至聖所,要一直到歸與阿撒瀉勒的那隻羊,在營外極遠的地方被放逐了,這獻祭的儀式才眞正完成。詹森畫出的以色列聖潔地圖,其中心範圍,從第一區的至聖所,在中央,到第五區,而越過圓周,才是營外曠野的區域。只有贖罪日當天的儀式,涵蓋了以色列聖潔地圖的全部,從最神聖的地點,到地上最不乾淨的地方。贖罪的祭直達神的心,而把罪推到世界極遠之處。潔淨出自於神居所的一個行動,把罪所帶來的問題除掉,到你所能想像有多遠就有多遠的地方。

贖罪日那天主要的兩個動作,似乎不是兩個不同的儀式,而是很奧妙地結合在一起。不是聖所的潔淨在先,然後是百姓;潔淨聖所就已包含了潔淨百姓,反之亦然。並非前者與儀式上的潔淨有關,而後者與道德上的潔淨有關。不潔淨和罪,在詞語的應用上是混合的,正如這儀式是合一的。不是說,前者與藉著血獻祭有關,而後者是藉著比較次等的方法來贖罪,被放逐的羊不比殺死的羊。這獻祭的動作是相輔相成的,就像錢幣的兩面。如果有什麼不一樣,最好的描述就如華德‧凱瑟說的:「其中一隻羊完成贖罪的功能,是買贖的一個方法,爲以色列人的罪作挽回祭;而另一隻羊所展現的,是這個贖罪的功效。」罪被赦免,也被遺忘。

「血的獻祭被帶來,以及一隻羊被放逐」,這結合式的儀式,意味著每一年有一次,百姓可以確定他們所有的罪都會被赦免,不管是儀式上的過犯,或道德上的背逆;不管是意識到的過失,或無意識的犯罪;不管是已經承認的,或無意中疏忽了。在這一天,潔淨的功效適用於以色列所有的罪(30、34節);在這一天,「所有卑賤可鄙的,都被遮蓋了」。

聖經信息系列—利未記 (提柏) pp. 263–266 校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