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經中上帝對人的呼召3
唐崇榮牧師第二個呼召:對亞伯拉罕的呼召(創12)
人在地上,神在天上,如果有人聽見上帝從天上而來的呼召,這個人的生命一定改變。一個人在地上幾十年,如果從來沒有上帝的呼召與感動,他的生活就變成機械式般的生活,從來沒有改變,從來沒有新的方向,就這樣一天過一天,直到生命結束的時候。生命領受呼召,是一切改變的開始,是一切生活的新動力。
民族性的呼召與個別性的呼召
聖經記載一些人聽見上帝的呼召,他們的生活就改變了,不但他們自己改變,他們也改變了環境、民族,最後改變了全世界。上帝的呼召很重要。當人聽見上帝的呼召,把生命奉獻出來,思想聖經的話,研究上帝的命令,作為上帝的僕人。有的呼召,是「民族性的呼召」。例如:上帝呼召以色列人從萬族中分別出來歸向祂,以色列人有一種神聖、全族歸向上帝的感動。這是民族性的呼召。另一種呼召,是「個別性的呼召」。在上帝的呼召中,上帝賜與一些人異象與感動。蒙上帝個別呼召的人,覺悟到自己的生命有特別的任務,在幾經尋找與考驗下,最終明白上帝所賦予的特別任務是什麼。
救贖性的呼召與生活性的呼召
呼召也有救贖性的呼召,正像以賽亞書第六十五章二節所言:「我整天伸手招呼那悖逆的百姓」,但以色列百姓聽了呼召沒有回應,繼續沉溺罪中,遭致上帝的刑罰與管教。當人倚仗著自己有宗教自由,認為要不要上帝是個人的宗教選擇,殊不知自己落入失敗之中。問題不在於你要不要上帝,問題在於上帝要不要你。人犯罪是主動的,人能屬於主是被動的。上帝願意揀選你、拯救你,上帝願意差派先知對你說話,上帝的靈願意感動你,這決定不是你能做的,這是上帝自己的主權所做的。聖經說上帝是獨行奇事的上帝,「獨行奇事的耶和華─以色列的上帝是應當稱頌的!」(詩72:18)如果上帝不做工,一切的善行都不得行;如果上帝不呼召,人就不可能有新的方向、新的行動與新的結局。
一個人活在世上,不是單單找錢應付生活的需要。聖經說:「我們務要認識耶和華,竭力追求認識他。他出現確如晨光;他必臨到我們像甘雨,像滋潤田地的春雨。」(何6:3)「不要作糊塗人,要明白主的旨意如何。」(弗5:17)糊塗人指的是一生從未改變,卻將生命荒廢在錯誤方向上的人。聖經中的呼召,除了使你悔改歸向上帝外,也包括對你個人的事奉、生活、如何做見證的指示。你不單發現自己的生活要改變,明白上帝為你定的方向、計畫的生活方式,你要明白自己要怎樣改變與順服上帝的帶領。聖經中上帝對人的呼召有許多種。上帝個別呼召做傳道的人,上帝給予他們特別的恩賜,使他們有別於沒有這些恩賜的人所能做的事。有的人蒙召做政治領袖,有的人蒙召專做教育工作,有的人蒙召,專做音樂的工作。若人人按上帝的呼召,做上帝所託付的工作,社會便能井然有序、國泰民安。
柏拉圖靜性的公平觀與耶穌動性的公平觀
古希臘哲學家柏拉圖(Plato, B.C.427-347)的公平觀認為:「人人照著所領受的才幹(或基督徒所說的恩賜),盡他們當盡的責任,此即公平。」例如:如果你不會研發原子彈,只會炒花生,這表示你不適合做科學家,而是適合做炒花生的人。四百年後,耶穌道成肉身來到世上。耶穌提出公平觀的革命性言語:「多給誰,就向誰多取;多託誰,就向誰多要。」(路12:48)每個人才幹不同。有的人天賦異稟,思想所及是世界性的範圍;有的人思想簡單,只要生活得以溫飽就好。耶穌動性的公平觀是比柏拉圖靜性的公平觀更超越,因耶穌指出領受與盡責之間的平衡。這是古往今來的思想家難以望其項背的卓越思想,因耶穌是生命的源頭、真理的本體與智慧的本源。
聰明人不應因聰明驕傲,因為如果上帝使你比別人聰明數十倍,上帝對你的要求也比別人多數十倍。相較之下,你即便苦讀,表現依舊平平,你不必因此氣餒或自卑,因為上帝給你多少,上帝才要求你多少。耶穌動性的公平觀,使世界和平,人不感驕傲,也不至自卑,更沒有歧視他人的毛病。每個人應盡的責任都要向上帝交帳。我們無法干預他人對上帝應盡的責任,只能為自己所應盡上的責任負責。當你明白這項道理,從今以後你工作與用錢的態度與方法,便有所不同了。
當你面對自己與他人的不同,你要以耶穌動性的公平觀看待自己,追討自己是否已盡上當盡的責任,而非沾沾自喜或瞧不起他人,在幫助他人的事上有分。如此一來,我們才不會奪取上帝的榮耀,或輕看我們的同工。正因每個人是不同的,使上帝得著祂當得的榮耀。這些聽見上帝呼召的人怎麼知道這是上帝的呼召?知道之後,順從嗎?真的跟著主走嗎?有的人聽見呼召便逃跑,像約拿;有的人聽見呼召便順服,像亞伯拉罕。上帝呼召人之後,便向蒙召的人追討:「你聽見了嗎?你反省了嗎?你覺悟了嗎?你改變了嗎?」你領受什麼,上帝給你多少,你都要負責任,你要向上帝合理地回應,然後蒙上帝親自繼續帶領前面的道路。
聖經中上帝對人的呼召──上帝對亞伯拉罕的呼召
聖經中上帝對人的第一個呼召是位份的問題,聖經中上帝對人的第二個呼召是引導的問題。第二個呼召記載於創世記第十二章。耶和華對亞伯蘭說:「你要離開本地、本族、父家,往我所要指示你的地去。」(創12:1)上帝呼召亞當時問他:「你在哪裡?」上帝呼召對亞伯拉罕時說:「去!不要待在這裡。」上帝不要人存著揀現成的心態過活,而要人過一個熱切尋求祂旨意的生活。上帝給人的第二個呼召:離開現有、容易、自然形成的生活。去吧!到哪裡?不告訴你。
跟隨主容易嗎?很困難。主要我們的生活是什麼?另一個生活,不是現成的生活、現在的生活,「你的地不在這裡,你的家不在這裡,你的國不在這裡。你的父親給你住的房子,不是我要你住的地方;你的民族所居住的地方,不是我所定的。我要引導你的前路」。上帝要亞伯拉罕離開本地、本族、父家,往上帝所要指示他的地方去,卻不立即告訴亞伯拉罕他要去的終點站在哪裡。上帝對亞當說:「為什麼你在這裡?你不應當在這裡?」上帝對亞伯拉罕說:「你不應當在這裡,你應當離開你的原處,往我所指示你的地方去。自亞伯拉罕開始,沒有受過比亞伯拉罕更艱鉅的呼召。
我原不是做傳道,上帝呼召我,我離開我的文化、我的國家、我的父母給我住的地方,很像亞伯拉罕的情形。上帝引導我從中國搬到印尼時,我一句印尼文不會講。但上帝引導我到這裡,我越來越清楚。我住在印尼七十四年半,從九歲半至今八十四歲。歷史證明上帝每一步的引導都是對的。我一點都不特別,是我母親聽見上帝的呼召,我隨從母親來到印尼。母親使我信基督,脫離共產主義、唯物主義、進化論,使我成為追隨上帝兒子耶穌基督的人。日後,我成為傳道人,因而學習如何傳福音,領人歸主。上帝使我不但帶領華人信耶穌,也引導我帶領印尼人信耶穌。上帝呼召我到世界各國傳道,無論菲律賓人、馬來西亞人、俄國人、歐洲人都帶到上帝面前,這個工作是上帝引導的。正像四千年前上帝引導亞伯拉罕離開本地、本族、父家,亞伯拉罕說:「主啊!我在這裡」,他就走了。
亞伯拉罕離開原來的地方容易嗎?你搬家與亞伯拉罕搬家,誰更容易?你更容易。因為你的僕人可能只有一、兩個,但亞伯拉罕的僕人至少有三百一十八位。如果你有一個公司,裡面有三百一十八名伙計,上帝現在對你說:「搬家」,容易嗎?這三百一十八是護衛亞伯拉罕的壯士。上帝要亞伯拉罕搬家,卻沒有告訴亞伯拉罕去哪裡。要不要去?要去,因為是上帝的命令。但去哪裡?上帝的方向卻不知道。你要不要跟這樣的老闆?要你走,要你搬,不知道要搬到哪裡。
上帝的呼召是很艱難的,上帝不給你一個現成的生活,什麼都替你預備好,你來享受吧!飯煮好了,房子建好了,你就住在這裡。上帝不如此。上帝不告訴你祂要帶領你去哪裡,祂只要你順從。上帝的呼召就是如此,上帝的帶領就是如此,肯定你要離開,不肯定你要到哪裡;肯定這不是你的地方,不肯定你前面的方向如何。做亞伯拉罕容易嗎?順服上帝容易嗎?帶著三百一十八個壯丁與所有的東西走,走到一半,人問他們:「你們要走到哪裡?」無人能答。
當我決定搬到雅加達,我沒有要我下面的同工與我一起搬來。三十五年半前,那時我已經四十九歲半,有沒有地位?有,神學院董事長的地位。有沒有影響力?有,我教過的神學生,超過二千五百名。我在瑪琅有沒有聽眾?印尼許多地方非常多人喜歡聽我講道,全印尼聽過我講道的人超過五十萬人。我有地位、經驗、薪水、學生、同工,我是一個全國性的重要領袖。上帝說:「唐崇榮,離開瑪琅,搬到雅加達。」就這樣,我到了雅加達。沒有薪水,生活費哪裡來?上帝不告訴我,我就是去。那時我有年邁的岳母、太太、四個孩子、兩個僕人與一輛老車。我們一直搬,幾千本書打包了放在車上,開車二十多個鐘頭,從瑪琅開到雅加達。人問:「你到雅加達做哪裡的牧師?」我說:「沒有人請我做牧師。」人問:「有沒有人給你薪水?」我說:「沒有。」人問:「你要吃什麼飯?」我說:「我不知道。」我要支付四個孩子的學費、生活費,這些都需要錢。怎麼辦呢?「主啊20!我不知道,你要我離開,我就離開。」我只是流淚順服上帝。我來了,我的妻兒與岳母來了。三十五年以前,是很可怕的日子,是沒有把握的日子。有一件事是很肯定的,即上帝的呼召。我很了解亞伯拉罕對上帝的呼召的順服。
亞伯拉罕住在土地相當肥沃的米所波大米,是文化發展程度相當高的地方,比埃及的文化更早。亞伯拉罕在米所波大米如王一般,有三百一十八個壯丁。忽然,他聽見上帝說:「亞伯拉罕,離開這裡,去吧!」去哪裡?上帝不告訴亞伯拉罕。這是信心之人的父。他要怎樣過活?順服上帝。吾珥當時約有五十萬人,是當時首屈一指的大城市。二十世紀考古發現吾珥最大的房子,大約四千年前,米所波大米首都吾珥最大的房子一共有一百六十五個房間。至今沒有任何有錢人,他的房子具有超過二十間房間。亞伯拉罕如果要安置三百一十八個壯丁及其家室,至少要有超過二百間的房間才足夠。照此推斷,考古學者於吾珥所挖掘擁有一百六十五間房間的房子,應該不是亞伯拉罕當時所居住的房子。上帝要如此富有的亞伯拉罕,離開本地、本族、本家,往主所要指示他的地去。這太難了!亞伯拉罕要不要順服?他一定要順服。
內文:摘錄自印尼歸正福音教會主日信息,20240407
圖片:József Molnár: The Departure of Abrah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