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聖靈是誰？ - 02 - 上帝的榮面

許多人在不同時期以不同方式宣稱說舊約中的上帝與新約中的上帝不是同一位上帝。可悲的是，這種斷言誤解了上帝的本質和旨意。上帝是不改變的。祂的性質、性情、意志或旨意都不會改變。不過祂選擇在救贖歷史中通過祂的靈逐步揭示祂的位格和計畫。這並不意味著聖靈在舊約中完全沒有揭示上帝的面。相反地，舊約顯示，聖靈在整個舊約中都向祂的子民啟示了我們主自己的本質，同時也指向了這種揭示在耶穌基督裡所具有的豐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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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靈是誰？(傅格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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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字稿

在我們的第一堂課程中，我們探討了聖靈事工的開始。尤其是祂在創世中的工作。我們談到祂如何把豐盛帶進受造界的空虛裡，又如何把豐盛帶進受造界的空虛裡。又如何把豐盛與奇妙的喜樂帶進我們空虛的生命裡，又如何把豐盛與奇妙的喜樂帶進我們空虛的生命裡，以及如何把秩序帶進受造界中。整本聖經都一致地教導我們，聖靈以同樣的方式為我們的生命帶來秩序與重建，為的是榮耀上帝。

在這次的課程中，我想特別帶各位來思考聖靈在所謂舊約裡的事工。換句話說，我們要特別來探討聖靈在舊約時代所做的事：祂在不同的人的生命中動工，預備祂的百姓迎接那將要到來的主耶穌基督。因為，我們都知道一個人的傳記在許多方面都說明了他本人的身分。例如，如果今天你們想要知道我是誰，你們就必須瞭解我如何走到今天這一步，以及我有怎樣的過往。同樣的道理，如果今天我們想要瞭解聖靈是誰，那我們必須記得這個原則：聖靈就是祂自己向我們啓示的那樣。有鑒於此，我們的任務之一顯然就是要探究聖靈在整本聖經當中的傳記。當我們明白祂的啓示和耶穌基督位格的豐盛時，我們便能夠瞭解這位行其妙大事的聖靈是誰了。

在第一課的時候我有說過，聖靈是上帝大能的表露，是上帝親自表露祂自己的性情：聖父和聖子向聖靈表露自己，聖子向聖父和聖靈表露自己，以此類推。所用的方式就是上帝向我們表露祂自己的方式。所以，我們可以說上帝的靈就是上帝位格當中專門使我們意識到上帝同在的那個位格。舉例來說，可以想想詩人在詩篇第一三九篇裡所說的話，那段非常優美的陳述對我們所有人來說應該都是耳熟能詳的。那篇詩講到說無論我們逃往世上的哪一個角落，也都無法躲避上帝的面。「我往哪裡去，躲避祢的靈？我往哪裡逃，躲避祢的面？…我若展開清晨的翅膀，飛到海極居住，就是在那裡，祢的手必引導我，祢的右手也必扶持我。」這裡提到上帝的靈和上帝的面。此外，舊約聖經也提到了關於上帝的一個非常有意思且十分吸引人的細節。如果你往前面翻，翻到詩篇第一〇四篇，你會在第29和30節看到這段令人驚奇的內容：「祢掩面，它們便驚惶。祢收回它們的氣，它們就死亡，歸於塵土。」這顯然是在呼應創世記第一和第二章的內容。「祢收回它們的氣，它們就死亡，歸於塵土。祢發出祢的靈，它們便受造，祢使地面更換為新。」不曉得各位有沒有注意到這段經文是平行句的一種。這是一種反義平行句。上帝掩面的時候，受造物便驚惶和死亡，但當上帝發出祂的靈的時候，就帶來了生命、更新和喜樂。這段經文所呈現的畫面指出上帝的靈不只是表達上帝的同在，也不只是向我們展現出上帝一切榮耀的性情。這段經文指出上帝的靈更是上帝榮面的揭示者，為我們揭示上帝的榮面。祂不只揭示了上帝的屬性，更揭示了上帝的位格。

這個畫面在舊約聖經裡被使用了不只一次，以西結書第三十九章29節也使用了一次。上帝在當中提到說祂即將臨到祂的子民，並以令人驚奇的方式這樣說道：「我也不再掩面不顧他們，因我已將我的靈澆灌以色列家。」所以你看到了那樣一幅畫面，先是提到上帝掩面，然後提到上帝的榮面，在聖靈的位格裡，並通過聖靈的位格揭示出來。大衛在他那篇偉大的詩篇裡提到的也是這一點，就在詩篇第五十一篇9到12節，他祈求赦免，並禱告說：「求祢掩面不看我的罪，求祢為我造清潔的心，不要丟弃我，使我離開祢的面，不要從我收回祢的聖靈。」有聽懂他在做什麼嗎？他是在說：「主啊，求祢掩面不看我的罪，但是不要掩面不看我，求祢差遣祢的聖靈。」如各位所知，在我們自己的經歷和聖經的例證當中，我們往往能看到當人們真的開始認識上帝並來到祂面前的時候，就會談到「見主的面」這件事。而聖靈就是向我們揭示上帝榮面的那一位。而此處這段舊約經文，所試圖表達的意義，我想我們都明白。我們可以談論上帝的屬性：聖潔、公義、信實、真理、能力、智慧、知識和聖潔。但這一切卻是抽象的，而聖靈的事工，就是揭示上帝的榮面，好讓我們明白這一切性情，這一切屬性，其實都跟上帝的榮面有關。這就是上帝的真貌。

我猜，幾乎在每一個文化裡，年幼的孩子都喜歡跟父母玩一個遊戲，在蘇格蘭這個遊戲叫Peekaboo，也就是「躲貓貓」，大人會用手遮住自己的臉，然後突然把手拿開露出臉來，小嬰兒就會覺得很有趣，對吧？各位小時候可能也是這樣，只不過現在已經記不清為什麼這種遊戲曾經能把你逗得咯咯大笑，你會看到小嬰兒常常這樣，這個遊戲常常能帶給他們歡笑，為什麼？因為他們看到的是愛他們的人在向他們露臉，所以，在整本聖經中⋯在新約聖經裡，聖靈在耶穌基督裡向我們揭示上帝的榮面，於是我們能夠在約翰福音第一章跟使徒約翰異口同聲地說：「我們也見過了祂的榮光」，不過整本聖經從頭到尾都指出，聖靈一直都以不同的方式在祂的子民當中動工，為的是向他們揭示上帝的榮面，讓祂的子民能夠愛祂，以祂為樂，並在祂裡面找到安穩和恩典，有意思的是呢，聖靈在舊約裡所做的許多事情其實都是在揭示天父的榮面，聖靈為上帝在舊約的子民所做的事情正如一位父親為孩子做的事情，祂把智慧賜給祂舊約的子民，讓他們好好地生活。

舉例來說，各位想想看約瑟在埃及是怎麼脫穎而出的，為什麼人們會注意到他？原來是因為有上帝的靈在他裡頭，這是創世記第四十一章38節說的，人們為什麼會注意到但以理？那些人不信上帝所以使用的詞匯也不太精準，就像今天的不信者對你們講話的時候也會這樣，他們注意到上帝在你生命中所做的事，但是他們不知道相關的用詞，有時候，人們才剛信主還不知道該怎麽描述這個經歷，同理，在尼布甲尼撒和其他巴比倫暴君執政的年代人們有注意到上帝把祂智慧的靈賜給了但以理，上帝以父親的身分持續教導他、訓練他使他無論在什麽情况下都能為上帝的榮耀而活，總之，聖父通過聖靈教導我們智慧，第二，聖父通過聖靈在祂的話語中啓示祂自己，不曉得各位熟不熟悉大衛在撒母耳記下第二十三章那段末了的話這並不是他臨終前所說的最後一段話而是他以上帝先知的身分所說的最後一段話他是這樣說的：「耶和華的靈⋯」「耶和華的靈⋯」這是撒母耳記下第二十三章2節「耶和華的靈藉著我說：「耶和華的靈藉著我說：祂的話在我口中」父親在扶養小孩的過程中都會做些什麽？他會用話語教導他們，他用話語來指導他們，而這就是聖靈在整本舊約聖經裡從頭到尾所做的事，眾先知提到說耶和華在他們身上所指的就是這個意思，他們的意思就是說上帝的靈臨到他們身上了。

還記得嗎？彼得在彼得前書第一章和彼得後書第一章21節都有思想到這一點，他提到說，聖靈感動人說出上帝的話來，並寫下了舊約聖經，所以，上帝通過聖靈來啓示祂的榮面，並教導我們獲取智慧。上帝通過祂的話語指教祂的子民，也通過聖靈賜下恩賜。我們在第一堂課的時候有注意到最早提及聖靈事工的部分經文，就是出埃及記第三十一章1到11節以及第三十五章30到35節。這些經文提到說，上帝把做各樣巧工的恩賜賜給了人，目的是要讓人能夠美化當時的敬拜中心，藉此榮耀上帝，並讓上帝可以在那裡跟祂的百姓相會。此外，我們在舊約聖經裡發現最具重要意義、卻也最被忽略的事情之一就是：出埃及的事件其實是通過聖靈的事工而發生的。各位有沒有仔細想過以賽亞在以賽亞書第六十三章的預言結尾那邊所思想的事呢？他提到說，百姓從埃及的壓迫之下被帶出來，上帝面前的使者拯救了他們，就在以賽亞書第六十三章9節。接著以賽亞解讀了出埃及的事件，又提到百姓的悖逆，以賽亞書第六十三章10節寫道：「他們竟悖逆，使主的聖靈擔憂」。

還記得嗎？在以弗所書第四章30節，保羅說：「不要叫上帝的聖靈擔憂，你們原是受了祂的印記」。這是相當有力的經文佐證之一，證明聖靈是有位格的，有位格的存在才會擔憂，沒有位格的東西不會感到擔憂，有位格的存在才會擔憂。保羅並不是憑空生出這種觀念的，他那段話引用自以賽亞書第六十三章，這段經文中，以賽亞說上帝的同在引領著祂的子民，榮耀的雲彩引領著他們，日間是雲柱，夜間是火柱，引領他們走過曠野。這其實是聖靈的位格在引領他們，將進入新土地和成為新百姓的盼望帶給他們。

所以我們姑且就這麼說吧，這一切都向我們指明說，聖靈是聖父的親密夥伴，聖靈擁有揭示聖父榮面的特權。如此我們便能看見，聖父和聖靈想為上帝的兒女做的事情是什麼，也就是賜給他們智慧、教導他們上帝的道、裝備他們去服事主，並引領他們進入自由，得以與主享有如此親密的關係，使他們不再讓主擔憂。各位知道真正親密的關係是什麼樣子嗎？不曉得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你有可能在幾乎沒有察覺的狀態下傷害到別人，但如果你傷害到的人是你所愛的人，那麼你們雙方一定都會有所察覺，對吧？所以雖然這段令人驚奇的經文是以反面的方式陳述的，卻依然指明了一件奇妙的事情，那就是上帝想要跟祂的子民有段親密的關係，祂想要跟他們一起走過曠野，以父親的身分陪伴祂的孩子走過世界的曠野，如此一來舊約聖經裡某些關於聖靈的事情對我們而言就顯得愈來愈清楚了：首先，祂是有位格的。第二，在舊約之下祂所做的事情都是在指向新約，要促使上帝的子民熱切渴望一個更偉大的豐盛。當你開始認識並愛上某個人、跟對方「墜入愛河」的時候，你會想要做的其中一件事就是更深入地認識對方，你會想要更多的相處時間，你會想要一直跟對方待在一起。有意思的是，在舊約的時代，聖靈將一些特殊的福氣賜給了某些人，而不是所有的人。在之後的課程中，我們會來探討這一點。現在我們就聚焦在一件事情上吧，那就是聖靈揭示上帝的榮面。不過在某些人的情況中，他們是間接接領受這種啓示的，他們每個人所經歷的光照和啓示，在直接的程度和清晰的程度上都有所不同。其中最好的一個例子或許也是最重要的例子之一，就在民數記第十一章。還記得民數記第十一章嗎？摩西指派了一群長老來幫助他，他的岳父說：「你獨自一人辦理不了，百姓的人數太多了，你沒辦法獨自一人率領他們，你需要幫助。」於是摩西指定了七十位長老。有意思的是，這件事情是發生在民數記第十一章25節，當時耶和華於雲中降臨，對摩西說話，並把降於摩西身上的靈分賜給那七十位長老。聖靈一停在他們身上的時候，他們就說起了預言。

然後，有段非常有意思的插曲。還記得嗎？有兩個留在營裡的人也開始說起了預言，他們沒有到會幕那裡去，他們不應該做這些事。在我所屬的宗派裡，那些已取得福音事工的執照但尚未被按立的人，他們不該做的事情之一就是在主日崇拜中負責祝禱。所以，如果有人這樣做的話，不用想也知道，大家會非常生氣。「你不應該負責主日的祝禱，因為你還沒被按立。」同樣的事也發生在民數記這裡。各位還記不記得摩西當時說了什麼？摩西說：「就讓他們講吧，因為我倒希望耶和華的百姓都受感說話，願耶和華把祂的靈降在他們所有人身上。」我認為摩西的意思並不是說全體百姓都沒有經歷過聖靈，而是說並非全體百姓都是舊約裡的先知。還記不記得有段經文大致說過：「主耶和華若不將奧秘指示祂的僕人──眾先知就一無所行。」

眾先知被帶到至高者的隱密之處，被給予特殊的啓示和光照，並被呼召要用口傳講這些啓示和光照。還記得以利亞嗎？他曾提到說：「我事奉永生的耶和華。」有時候我會說：「我希望我會眾當中的每個人都能夠站上講台講一篇道。」我並不是希望大家都變成傳道人，我是希望每個人都能經歷傳道人時常經歷的那種「死亡」。而摩西的意思是說：「這實在是一個莫大的殊榮，我希望耶和華所有的百姓都是先知。」不過，這當然不是出現在舊約聖經裡的常例。在新約聖經裡，眾信徒都成為了先知，因為在我們主耶穌基督的位格裡，我們所有人都能以完全同樣親密的方式來到上帝的面前。所以，這是在告訴我們什麼？這是在告訴我們說，聖靈是有位格的。這也是在告訴我們說，聖靈的啓示是漸進的，聖靈帶來的親密是漸進的，這個漸進過程的一部分就是在舊約背景下，有些人擁有特殊的機會親近耶和華，其他人則是聽說這樣的機會並能夠為此歡喜。但是在舊約的背景下，摩西禱告說：「上帝啊，但願我在與祢團契的時候，所經歷的這種親密，眾百姓也都能經歷。」而我希望各位注意的第三件事情是：上帝的靈工作的終極目標，就是要讓祂的子民安息，讓祂的子民安息。墮落所帶來的後果之一就是上帝的子民失去了安息，對吧？「伊甸園的東邊」這幾個字傳達了男女老少在與上帝隔絕之下無所安息的情形，就連在曠野的時候也沒有安息。

有一點我認為很有意思，那就是以賽亞回顧眾百姓在曠野的悖逆時，清楚地提到說聖靈所要做的事情，就是帶領他們進入應許之地，並使他們得以安息。其實這個主題幾乎可以一路追溯到聖經的開頭。各位還記不記得挪亞為什麼被叫作「挪亞」？這是因為「挪亞」這個名字念起來像「安息」。挪亞的父母說：「或許這個孩子將會是帶給我們安息的人，或許這就是上帝在創世記第三章15節所應許的孩子，他將帶給我們救贖、恢復秩序，並賜給我們豐盛的生命與安息。」但那個應許之子並不是挪亞。當聖靈在出埃及的日子裡做工的時候，祂的目標是要帶領百姓進入那個流奶與蜜的地方，讓他們得以一嘗安息的滋味。但這並不是聖靈最後的工作，對不對？哪裡才是真正的安息？你們都知道答案。是誰提到「得安息」呢？就是我們的主耶穌：「凡勞苦擔重擔的人可以到我這裡來，我就使你們得安息。」這樣一來，我們就開始明白：聖靈的終極目標是要帶給我們安息。只有當我們在救主耶穌基督裡見到上帝的榮面時，我們才能得到終極的安息。所以，在整個舊約裡，聖靈一直都在把我們指向耶穌基督，指向唯一能夠賜給我們安息的那一位。這就像是在說，聖靈在整本聖經裡都在告訴我們：「我要帶你們去耶穌那裡，使你們得到靈魂的安息。」

就讓我們一起禱告吧，為此來感謝祂。主耶穌，我們感謝祢，因為打從一開始，祢的聖靈就一直在工作，為的是要把我們帶進祢的團契裡，要向我們揭示祢的榮面，並教導我們說只有在救主裡我們才能尋得安息。因著這充滿恩典與榮耀的事工，我們向祢獻上全心的感謝，我們讚美祢，因為祢賜下祢的靈給我們。奉主耶穌的名禱告，阿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