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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怨(約翰牛頓)
「埋怨」(Querulus)浪費了許多寶貴的時間在批評時勢上;可是他並沒有接觸到真正能改變政府運作的源頭,也沒有影響力足以左右時局,天文學家的爭論對天體毫無影響,同樣地,抱怨抗議對我們的國家政務也毫無益處,報紙是他的主要消息來源,而他的處境也不足以讓他針對事實和對錯做出合宜的判斷,那麼為何「埋怨」要在政治議題上找自己麻煩呢?倘若從他身為社會成員的角度來看,抱怨是他的一項缺點;倘若從他身為基督徒的角度來看,這就不只是缺點了:這是效法世人(只看第二因)的罪,而忘記主永遠掌權。一個基督徒若被攔放在立法的公共領域裡,他理所當然要忠於自己的呼召,努力運用一切合法的手段,將我們享有的權益延續到後代子孫;但對「埋怨」而言,最好還是「任憑死人埋葬他們的死人」吧(參路九60)。
在政治領域中喧嚷的人已經夠多了,他們不知道怎樣把自己的時間投注在更有意義的事上。主的國度不屬於這世界,祂的子民可以藉著禱告來對國家作出重大的貢獻,這遠比在自己無力改變的事上找碴來得有用。倘若「埋怨」有機會到歐洲大陸的某個政權(或說歐洲大陸的任何一個政權)底下生活幾個月,他便會感謝主對他的慈愛,使他生在英國。事實上,他的熱心不僅沒有造就別人,還傷害了他自己。怨言使得他心裡充滿苦毒,不思想那更重要的事,也無法體會上帝所賜的、讓他實際擁有的福分(包括公民的和信仰上的)。
如果他(如願地)鼓動許多人跟他一樣發怨言,那就有可能激怒政府當局,進而找各樣機會縮減宗教自由——我們看重宗教自由更勝於萬國萬邦。容我提醒「埋怨」,時候快到了,對於許多你現在所熱衷以及感到忿忿不平的事,你將會感到陌生,就像韃靼人或中國人現今的情況一樣。【編按:十八世紀的中國是清朝帝制時期。】減少基督徒的影響力,並玷污他們見證耶穌的不當行為,實不勝枚舉;但舉以上這些為例就夠了。
謹啟 約翰牛頓
約翰牛頓書信選集 (約翰.牛頓)
聖詩〈奇異恩典〉的作者約翰.牛頓是一位善於「解剖人心」的牧者。在十八世紀,許多人透過書信向他求助,而在通信的過程中,牛頓那「上好」的教導便成就了這本書;他的信也對當時的大復興運動做出了獨特的貢獻。書信中巧妙地結合了靈裡的哀哭和歡呼;以「哈利路亞」的讚美為高音,以「求主垂憐」的內心羞愧為低音,譜成了和諧、美妙的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