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改革宗神學是什麼？ - 02 - 大公性、福音派與改革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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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宗神學是什麼(史普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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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繼續來探討
「改革宗神學是什麼」這個主題
我最近出了一本書
叫作《未知的恩典》
這本書的副標題叫作
「改革宗神學的中心思想」
我基本上就是
照這本書的大綱來講課的
若要看詳細的內容
可以去翻這本書
在第一堂課我提到說
改革宗神學是一個神學
而現在我要跟各位說
改革宗神學是一套系統神學
能夠在神學院裡
教導系統神學這門課
是我人生中的一大榮幸
在我們所處的這個時代
存在主義這類哲學的流行
使得人們對「系統」這個概念
越來越反感
越來越反感
這種反應有時候也是很正當的
是可以理解的
我們知道有些人
會把一套哲學系統
給硬生生地搬到聖經裡面
然後試著扭曲聖經所說的話
來迎合那套哲學系統
其實系統性的思想
在教會歷史上存在已久
在啟蒙運動時期就已經有了
現代科學方法
就是從當時開始出現的
當時的哲學家發現或提出了
一種科學研究方法
稱之為分析法
這種研究方法
用比較簡單的方式來說
就是試著去找出事件之間的邏輯
採用這種方法的科學家
會去探究宇宙的細節
然後盡可能仔細尋找
所有可得的資料
資料蒐集完畢後
就開始抽絲剝繭
試著找出
這些資料彼此之間的關係
在歷史上，系統神學的任務
差不多也是這樣
不是帶著預設的系統來解讀聖經
而是來到聖經面前
仔細聽上帝的每一句話
每一個細節
然後試著找出這些個別的真理
如何放在一起解讀
因為系統神學的假定就是：
聖經是前後連貫的
雖然上帝向我們啟示了許多事
但這些事
全都與祂和祂的性情一致
在教書的過程中
有時我會在課堂上
跟學生進行一些開放式的討論
我們會先挑出
系統神學裡的一個教義
我常會讓學生自由發問與討論
於是我們很快就會
完全偏離一開始定下的主題
乍看之下我們這樣的做法
似乎是在無的放矢
但我會提醒學生說：
你們問的問題
都是應當問的
因為這些問題都來自
我們所要探討的教義
基督教神學裡的每一個教義
都與其他的教義有某些關聯
也就是說整個基督教信仰中的
每一個片段
都與其他的片段緊密相連
有件事一直令我感到訝異
那就是聖經內容
涵蓋了這麼多的事
在這麼長的時間軸上
涵蓋這麼多細節
卻還能夠前後連貫、頭尾一致、
完美無縫
我們說改革宗神學是系統式的
這並不是說
我們硬把一個系統套在聖經上
而是試著找出聖經的教義
有什麼樣的系統
看看這些教義是如何彼此契合的
改革宗神學有一個奇怪的地方
我甚至會用「似非而是」來形容
雖然我講起來不是很流利
我告訴學生說
我們研究系統神學的時候
通常會從
所謂的「神學本體」
(theology proper)開始研究
這個proper要翻譯成「本體」
「神學本體」
指的是對神論的研究
有別於罪論、稱義論
或其他神學的研究
就是專門在探討
上帝自己的本質與性情
似非而是的部分就在這裡
在一開始研究的時候
我會跟學生說：
如果我們研究改革宗的
信條和信仰告白
並仔細閱讀改教家
對上帝本質的看法
那麼你會發現改革宗
幾乎沒有什麼獨特的地方
衛理公會、路德會、聖公會
和其他各宗派的信條內容和聲明
基本上都是一樣的
我們都認同說上帝是永恆的
我們都相信上帝是肉眼看不見的
上帝是個靈，也是永不改變的
是全能且全知的
在其他許多有關上帝屬性的內容
也都立場一致
所以，一方面而言
改革宗神學在神論這方面
並沒有什麼特別
與其他宗派不同的地方
但這就是似非而是的部分了
如果有人問我說：
史普羅，你認為改革宗神學
最獨特的層面是什麼？
我會毫不猶豫地回答說：
就是我們的神論
你會說：
等等，你到底在說什麼？
我剛才聽你說
改革宗神學在神論這方面
並沒有什麼特別不一樣的地方
你現在怎麼又改口說
改革宗最特別的部分就是神論？
你到底在說什麼？
現在坐在我前面的聽眾
已經滿臉疑惑了
因為我講的這些話
似乎是互相矛盾的
「似乎」是互相矛盾的
但其實沒有
我來說明一下
我這樣講是什麼意思
關於上帝的性情
所有基督徒基本上
都有一些正統的認定
但是我認為有個狀況經常發生
就是當人們開始討論別的教義時
就會經常忘記
自己在神論這方面的立場
把神論當作是眾多教義裡
的一個而已
而沒有把神論視為最重要的教義
舉例來說
我從來沒遇過任何一個基督徒
會直接對著我說：
我不相信上帝有至高的主權
基督徒都很願意承認
上帝擁有至高的主權
但如果我們進一步討論到
上帝的至高主權與揀選、與恩典
的關聯時
在很短的時間內
就會爆發嚴重的爭議
爭論上帝的本質
世上發生的每件事
都是上帝授命的嗎？
上帝是否預先知道
一切將要發生的事？
如果我只問：
信不信上帝是全知的？
大部分基督徒都會說相信
但如果更進一步探討
何謂上帝的全知…
我們在雞同鴨講嗎？
我們說上帝無所不知
是因為祂的感知能力很強嗎？
還是因為萬事
都是經過祂許可才發生的
所以祂什麼都知道？
上帝的至高權柄與全知
兩者之間究竟有何關連？
在改革宗神學中
我們不斷地檢驗自己的教義
不斷回到最根本的議題上
也就是上帝的性情
我認為這就是改革宗神學
最獨特的地方
改革宗神學鍥而不捨地
致力於維持神論
在其他所有教義中的純正
關於改革宗神學
我還要再講幾件事
改革宗神學並不只是系統性的
同時也是大公性的
改革宗神學是大公性的
這是什麼意思呢？
通常我們想到宗教改革
就會想到
改教家反抗羅馬天主教的畫面
但不要忘了
當初在十六世紀
由宗教改革帶出來的神學
並不是在十六世紀
發明出來的神學
宗教改革不是革新，而是歸正
十六世紀的宗教改革
是試圖要恢復
那由使徒傳承下來的
正統基督教信仰
在宗教改革時期
當時新出現的教會
全都接受基督教的大公真理
也就是說，所有的基督徒
不分宗派和傳統
全都接受這些真理
我所謂的「大公」
並不是指羅馬天主教
或是俄國公教之類的群體
我所謂的「大公」
是指普世性的教會整體
舉例來說，早期的教會
曾召開一些重要的會議
來處理當時主流異端
所帶來的神學議題
例如四世紀的亞流派帶來的爭議
以及五世紀的基督一性論等等
這些偉大的會議
例如尼西亞大公會議
堅定地宣認了基督的神性
還有五世紀的迦克敦大公會議
教會宣認說基督是真實的人
與真實的上帝
正統的基督教會所做的宣認
例如三位一體
基督的神性和基督的代贖等等
這些宣認的內容
是歷代以來正統的基督教會
所共同相信的
那些宣認的內容
都可以在歷史上
各宗派的信條當中看到
所以路德會、衛理公會、
聖公會和長老會
在歷史上都有很大一部份的教義
是相同的
基督教思想裡面這些共同的核心
是所有神學的基礎
所以當我們談到改革宗神學
與時代論神學的不同
或是與路德會神學的不同
或是與其他神學的不同時
我們要知道
改革宗與這些不同的宗派
擁有共同的核心教義
我之所以提到這點
是因為我們想到改革宗神學的時候
很容易只想到改革宗神學
不同於其他神學的部分
有些人說：改革宗神學
不就是加爾文五要點嗎？
我會回答：
加爾文五要點與改革宗神學
有很大的關聯沒錯
在本系列中
我也會專門提到這五要點
但若把改革宗神學
不同於其他神學的部分
給當作改革宗神學的全部
那是很嚴重的曲解
我們不能忘記
各個宗派都有許多教義
根基於我們與其他基督教群體
所共有的基礎
也就是說
我們同有大公性的信仰
除此之外
所有的改革宗神學都是福音派的
這是第二個我們常用的廣泛稱呼
第一個是「大公性的」
第二個是「福音派的」
歷史上所有屬於福音派的人
都是大公教會的一員
但大公教會成員
並不都是福音派的人
所有福音派成員
都認同普世教會的教義
福音派的人並非全都屬於長老會
也並非全屬於路德會、
衛理公會或任何其他宗派
因此福音派並非全都是改革宗
但是在歷史上來說
每一個改革宗的人
都是福音派的
我們不只同有大公基督教的傳統
同時也跟我們那些
同屬新教的弟兄姐妹
共同擁有福音派的傳統
「福音派」這個名字
在這個時代廣受誤解
它在這個時代究竟是什麼意思？
這是個令人混淆的問題
這樣的混淆
並不是一開始就存在的
福音派這個分類
是在宗教改革時期出現的
是當時的改教家首創的
因為他們認為
恢復因信稱義的教義
就是重拾新約聖經的福音
十六世紀的時候
主要的爭議核心
是關於稱義的教義
當時主要爭論的焦點就是：
福音是什麼？
於是新教徒就稱自己為福音派
意思是說
他們接受的是路德對稱義的定義
也就是因信稱義
我們知道在十六世紀當時
很多人接受路德對稱義的觀點
認為這才是聖經的觀點
也有一些傳統是由此而來的
他們都認定並相信
唯獨因信稱義的道理
都相信這就是福音的核心
不過在其他議題上
例如聖禮的細節、
教會的管理和其他教義
大家都有不同的看法
但都認同唯獨因信稱義
歷史上的福音派
還有另一個共同接受的教義
那就是有關聖經權柄的教義
也就是所謂的「唯獨聖經」
稍後我們會來講解這一點
所以歷史學家說
宗教改革的質料因
就是因信稱義的教義
而形式因則是唯獨聖經的教義
雖然宗教改革當中
有好幾個不同的新教群體
但是這些群體在兩個核心議題上
是立場一致的
其一就是唯獨因信稱義
另外就是關於聖經權柄的教義
現在我們來看第三個稱號
也就是「改革」
我們使用這個詞的時候
就是在神學的分類學中
做更進一步的區別
分類學是關於分門別類的學科
在生物學上也會用到
我們會區分植物界和動物界
所有的植物都歸類在植物界裡面
而動物都歸類在動物界裡面
在不同的界底下
還可以再細分為
門、綱、目、科、屬、種
可以詳細地區分為哺乳類、
爬蟲類、
脊椎動物、無脊椎動物等等
還可以再更仔細地去做劃分
藉此了解我們所處的這個世界
在神學的分類上也是如此
福音派有許多群體
像是路德會、聖公會、衛理公會
和浸信會等等
他們都有不同的地方
例如說路德會的信徒
所謂路得會的信徒，就是
在教義方面持路德會立場的人
路德會是福音派的一份子
也是大公教會的一份子
在改革宗傳統上
我們有些教義
是改革宗獨有的
其他宗派不見得會認同
所以，所謂的改革宗人士
意思就是指接受改革宗信條的人
例如海德堡要理問答、
比利時信條
和西敏信仰告白等等
他們也與其他信徒
共同繼承了福音派的傳統
這些美好的傳統
都建立在大公教會的基礎上
所以我話說在前面
我們必須謹慎
不要以為改革宗信仰
是完全獨一無二的
因為改革宗信仰
雖然有它獨特的地方
但也含有與其它宗派一致的教義
所有福音派的成員
都一致認同正統基督教的
這些大公真理
在本系列接下來的課程中
我們將會仔細探討
改革宗神學與其它福音派神學
和普遍大公神學
不一樣的地方
所以從下次開始
我們就要來探討
改革宗神學的獨特之處
只是當我們在探討
這些獨特之處的時候
要記得也有共同的層面存在
改革宗神學的獨特之處
都是根基於大公性、
福音派的基督教
翻譯配音/RTV Taiwan

授權

Ligonier Ministries
https://zh.ligonier.org/

翻譯配音：RTV Taiwan